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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什么?眼神躲闪什么?怎么不敢睁大眼睛,理直气壮地去看阮寒星?”
她近乎咄咄逼人,一句接着一句地质问:“喜欢霍沉,但是不敢说出来是吗?也对,你这样女人……”
她的目光轻浮而鄙夷地上下扫了扫夏昕怡,嗤笑一声,不屑溢于言表:“去喜欢霍沉,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什么区别?你也配?只怕霍沉知道了,都要恶心得吃不下饭。”
夏昕怡握紧了拳头,单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她不想哭,可是她就是不争气,眼泪一直往下掉。
说话的时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明竭尽全力的嘶吼,却依旧像是笑话一般:“我没有,我没有!”
“连自己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夏昕怡,你可真是个可怜虫。”
黎眠笑了起来,把玩着自己的指尖,轻飘飘地道:“难怪你只能在阮寒星的身后当一条狗,用让人恶心的目光去觊觎霍沉,就算是丢掉自己去偷学她,也不能让霍沉多看你一眼。活该。”
“砰!”
“你闭嘴,你闭嘴!”
夏昕怡像是骤然之间爆发,猛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整个人弹跳起来,脖颈上青筋绷起,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让你闭嘴,你听到了吗?”
眼珠赤红,状若疯狂。
“坐下。”
就在这时,一道清凉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寒星坐在椅子上,奢侈品般的细长手指上,钢笔翻飞。
而她眸光平静地看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让人莫名不敢放肆的威势,寒声道:“有什么话,坐下说。”
夏昕怡整个人一僵。
本来怒火冲头,血液沸腾,似乎有无数的情绪苦闷无处发泄。
在她的目光下,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她发热的大脑快速降温,露出一点呆愣的模样,慢慢地坐了回去。
桌下的手一点点握紧,死死地抓住裤缝。
口腔里一片干涩,她张了张嘴,只喏喏地喊了一声:“阮女士……”
“阮女士真是养狗的一把好手。”
见状,黎眠忍不住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道:“背叛了的狗也不敢当面咬回去一口,背地里做了再多恶心的事儿,当面还是要摇尾乞怜。”
话里话外,全都是冷漠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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