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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枭礼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他顿了顿,低声道:“不必了,不离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陆枭礼转头,怔怔地望着玄关的方向。
门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喜”字的痕迹,而那个“喜”字,是他亲手撕掉的。
陆枭礼这一生,很少感觉到后悔。
但是此刻,他却深切的明白,这样的情绪能够让人多么痛苦。
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深渊。
这天后,陆枭礼回到了警局正常工作,仿佛和从前没有两样。
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变了。
往常就不苟言笑的人,如今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坚冰,令人更不敢轻易靠近。
陆枭礼工作起来比以前更玩命,短短半年时间,就破获了十几个重案。
似乎是刻意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偶尔的休息日,他都会去墓园,在沈挽棠的墓碑前坐上整整一天。
没有人知道,陆枭礼都说了些什么。
沈若凝时不时会去找他,但男人始终对她避而不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
陆枭礼在没有沈挽棠的世界里,像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一般,几十年如一日麻木地工作着。
最后,倒在了岗位上。
弥留之际,他第一次在恍惚中见到了沈挽棠的背影。
陆枭礼缓缓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地收了回来。
他眼角有些湿润,苦笑道:“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来我梦里一次,终于能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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