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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对于沈若凝的事情,陆枭礼永远冲在第一线。
我只能被他牵引着带去医院。
陆枭礼刚推开病房门,就看见腿上打着石膏的沈若凝。
沈若凝一回头,脸上划过讶然:“枭礼哥哥,我不是说你不用来吗?我一个人可以的。”
陆枭礼走向她,眼底的心疼将我的魂魄灼出一个大洞。
去年冬天,寒潮导致路面结冰,我骑着小电驴下班时,连人带车滑倒,摔断了手掌。
那时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疼的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打电话给陆枭礼:“我在路上摔了,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去?”
可他只是沉沉回应我:“我手头有案子,走不开,你自己想办法。”
那一天,我躺在路边草丛的雪上,看着头顶的天从白变黑,挣扎着打了120。
我鼻尖突然发胀,眼前也有些模糊。
“陆枭礼,原来你也会心疼人。”
我不想再看,正想退远一点,却听见陆枭礼轻缓的嗓音。
“你不是怕黑么,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后退的动作就这样顿住。
因为幼时被忽视的经历,我和沈若凝有许多相似之处,其中一个就是怕黑。
可陆枭礼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似乎只有在沈若凝这里,这些苦难才会让他在意。
沈若凝笑着摇头:“枭礼哥哥,你回去吧,在医院你休息不好的。”
陆枭礼却直接在床边坐下。
“无妨,去年我受了重伤,你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不也一样么?”
我陡然睁大了眼。
陆枭礼参加过无数次任务,但受重伤的时候,唯有半年前那一次。
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凶险。
他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休克,整整四天的昏迷期……
他看向沈若凝时眼底的笑意让我再也忍不住开口。
“陆枭礼,当时照顾着你的人,明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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