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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人来人往,他们光明正大地,如同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情侣。
他站在那看着,隔着一段又近又远的距离,像是一场美好的剧目下无人在意的观众。
霜序感觉到有雨滴落在身上,仰起头。
“下雨了吗?”一滴雨正落在她眉心,她忙把脸低下,“糟了,没带伞。”
“带男朋友就行了。”贺庭洲脱下外套把她罩进去,拿出手机拨电话。
霜序把外套拉高,踮脚想把他一起遮进来,贺庭洲个子太高了,她举得有点费劲。
他并不帮忙,只配合地低了低头,顺势把她揽到怀里,亲了一下,一边吩咐电话那端的司机把车开过来。
不知看了多久,一柄黑伞撑到他头顶:“沈总,下雨了。”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毫无征兆,他仿佛没有察觉,肩头被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一片。
贺庭洲的电话挂断,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匆匆走来,恭敬地双手将一把伞递给他:“贺先生,宋小姐,沈总让我给你们送把伞。下雨了,当心不要淋湿。”
霜序扭头朝他来的方向看过去,沈聿已经不在那里。
他来过?
贺庭洲把伞撑开,遮到她头顶,也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她的视线:“车到了。走吧。”
霜序从雨幕中收回视线,贺庭洲揽着她肩,带她上车离开。
这场雨来得仓促,停得也很快,翌日早上天又放晴,霜序吃早餐时,万岁叼着车钥匙过来,踩着椅子放到她手边的餐桌上。
那钥匙是柯尼塞格的,她瞟向对面的贺庭洲,贺庭洲叠着腿,悠闲喝着茶。
“什么意思?”
贺庭洲道:“弄坏了你的车,赔你一台新的。”
“车撞得又不严重,修理一下就好了。”霜序还挺喜欢她的爱车的。
茶杯挡住了贺庭洲唇角轻扯的弧度,他意有所指地道:“修得好再说。”
霜序听出话外音,用怀疑的眼神盯他:“你不会是故意把我车撞坏的吧?”
贺庭洲放下茶杯,认得坦荡无比:“顺手的事。”
“……”
这是沈聿送她的车,但凡沾上沈聿,他的醋劲就不讲道理。
霜序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这一茬。
贺庭洲赔偿给她的新车已经停在车库中,一台白色柯尼塞格,与贺庭洲那台黑色是同款,并排停放在一起。
霜序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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