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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轻黄也脸色难看,“不,不可能的……”
她们一直被关在奚府,昨日府中看守的羽林军刚刚撤掉,可她们却仍旧不敢外出,生怕祸及己身。
以至于并不知道梁术被找到,奚松只被问了办事不力的罪,罚了半年俸禄而已。
这会见了奚应芷已经回来,奚松却仍不见踪迹,还以为奚松已经遭了什么不测。
原本还克制着恐惧面前有几分冷静的姚轻黄忽然便控制不住了。
“都是你!你这个祸害!灾星!庶女生下来就该老实本分,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去宫中出风头,整个奚府都被你连累了!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贱皮贱肉的贱骨头!”
她挥着巴掌冲奚应芷扇过来,梧桐坚强地挡在奚应芷面前硬生生挨了一下。
奚应芷蓦地就怒了,猛地将梧桐拉到身后,直直迎上了姚轻黄的怒火:“夫人到底怪我是灾星连累了奚府,还是在怨怪父亲的差事让您没过上好日子?”
姚轻黄被喝问得一致,旋即恼羞成怒:“你自己惹出的事情,与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奚应芷冷笑,“父亲担着护卫四方馆的差事,梁术被劫走夫人不敢怨怪他让家中担惊受怕,反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身上。
不过是恨父亲没能让你过上富贵日子心有不甘却不敢直言,这才将所有怒气都宣泄到我身上,夫人如今对我有多愤怒,实际上对父亲就有多怨恨!”
姚轻黄面颊无光,羞愤欲绝!
奚应芷轻哼一声,语气愈发讥嘲:“当日我得了恩典能入宫时,夫人和老夫人都觉得与有荣焉。
如今却恶言相向,可见夫人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今日父亲若侥幸逃脱此劫,焉知日后就会一帆风顺?这次将罪责都怪在我身上,日后又该怪谁?”
这话直如一击重锤,砸得所有人心口一阵闷痛。
姚轻黄脸上彻底挂不住,怒道:“胡说八道,你还敢咒老爷,我撕了你的嘴!”
奚应芷正要躲闪,就见姚轻黄高举的手臂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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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奚松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穿着一身有些皱的官府,满脸疲惫兼失望。
姚轻黄陡然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
事实上这样的情绪最近经常出现,每每奚松对她露出失望和生疏,她便会心口紧缩。
她怕,她怕奚松不再爱她,怕过去这十几年来奚松对她的呵护、尊重、爱惜都会收回。
她是想要挽回的,却又屡屡生出别的事端。
她总想着还会有机会,可这一次,奚松的眼神告诉她,她担忧的事情似乎真的发生了。
“老爷,您回来了,您还好吗?”
奚松没答话,将她的手松开,转而看着奚应芷:“芷儿,此番你受连累了。”
他眼底布满血丝,显然这几日在牢狱里很是不好过。
对比一直在府中有人伺候着的姚轻黄,他似乎更有理由责怪怨恨奚应芷。
可他却只是说:“的确是父亲办事不力,方才让家中人担惊受怕,还连累你受了伤。”
他眼底的自责不似作伪,奚应芷心中也不好受。
“往日女儿衣食无忧呼奴使婢的日子全都仰仗父亲辛劳,女儿若责怪父亲,岂不是是非不分,不配做人?”
奚松久久无言,半晌后再看向姚轻黄和陈氏时,神色已然变得坚毅。
“这次我办事不力,本该降职查办,可芷儿在宫宴之上有勇有谋又应对得当,及时控制了两国之间的误会争锋,没让此事扩大,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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