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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里阴森幽冷,旁边有一张堆满灰尘的破旧桌子,上面,放在一把生锈的剪刀,那剪刀上面,还沾染着干涸许久的血液。
那些血液,凝固了岁月,凝固了过往的罪孽。
里面,似乎有12个亡魂,在哭泣,在忏悔。
血,是谁的血?
罪孽,又是谁的罪孽?
李湘君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看着怀抱里的那只木偶,充满了慈爱。
他最后深情的看了一眼背后祭坛中的那具尸骨,缓缓开口:“香兰,爸爸不好,早该让你入土。”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
李湘君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走到了墙角,把那一把生锈了的剪刀,拿了起来。
然后,在手腕之上,剪开了自己的动脉。
鲜血在缓缓的流,似乎,在洗刷着剪刀上的罪孽。
他瘫软在墙角,任凭手腕上的鲜血流淌,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木偶。思绪纷飞,他想到了那一个个等待着女儿的傍晚。
想着女儿,背着书包,穿着一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踏着小白鞋,每次回家时候的微笑。
“香兰,我来地狱陪你了…”
一旁的红菱,看着眼前这一幕,皱了皱鼻子。
她有些看不懂,刚才还要杀人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好像疯了一样,自己和自己说话呢?
现在,更是直接自杀了?
“人类,真是奇怪。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当他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我却会感到恐惧!他明明想杀人,现在,却又自杀?我真想不通,感觉人类好复杂啊…”
红菱嘀咕了一句,然后吐了吐舌头。
之后,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头弹了弹我的额头:“阎川哥哥,今天我又救了你一命噢。”
说完这话,她的身影再次慢慢的化作了一道红色的雾气,飘入了我脖颈上挂着的海螺里。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从黑暗里苏醒过来。
旋即,我便看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一旁的暴力女,也躺在地上,绑在我们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而连接我们血管的小导管,也被拿掉了,伤口那里,鲜血已经凝固。
“暴力女…”我朝她呼喊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我赶紧爬起来,摸了摸她那傲人的左胸。
“呼~~~”我松了一口气,“还有心跳,只是昏迷了。”
狠狠的在她胸口上占了一下便宜,发现这暴力女真有料。
随后,我看向了一旁的祭坛,以及那墙角。
我发现,墙角里,李湘君手上的动脉割破,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流淌,他静静瘫软在墙角的血泊中,脸色苍白如雪,眼睛半眯着,似乎,快要彻底死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李湘君,不是要放了我和暴力女的鲜血,来‘复活’她女儿的亡魂吗?现在,怎么把自己的血给放了?”
我心里古怪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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