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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群人要追,时牧书大喝一声,“不许再向前一步,我已经报警了!”
可这话只是让他们的步伐停顿几秒,见时牧书还是个少年模样,他们气血上涌怒火冲天,叫骂得更加凶狠,脚下歪歪斜斜的步子也一步比一步跨得更大更广。
庆幸的是邵旸正在往这边赶,绒绒跑得飞快,被邵旸抓住手的时候才稍微平静了内心的不安。
“别怕。”邵旸嗓音很低,是正在生气的声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让绒绒轻松百倍。这话邵旸从小说到大,绒绒每次听到都会感到无比安心。
是的,旸旸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安全感。
绒绒感叹,又往邵旸身后怂兮兮地躲两步。
邵旸很高,往绒绒身前一杵就跟座大山似的矗立在那,即使戴着口罩也遮挡不住他凌厉的眉眼,面相虽不凶,但明眼人也能瞧出这不是个善茬,不能招惹。
那群人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神瞬间清澈。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看错了,看、看错了。”他们讪讪地笑着,互相搀扶着转身欲当无事发生。
邵旸呵斥一声叫他们站住,他们也就真的身子一僵再迈不动步子。
这就是旸旸哥哥的压迫感啊!
绒绒战术后仰,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就是在这时,会所的安保才姗姗来迟。
“你没事吧。”喊来安保的时牧书这才匆匆跑近,他仍旧警惕地沉着脸,胸膛小幅度地起起伏伏,心脏咚咚咚地跳,是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龙哥跟他说校花跟绒绒都不见了,也不会想到要跑出来找,谁知刚出来就看到绒绒被一个陌生的酒鬼拉着往暗处走,幸好邵旸的车也在同一时间驶来,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喊了邵旸的名字并指明了方向。
“没事的。”绒绒温和道,“他一个人带不走我,我甩掉了。”
邵旸闻言淡淡地将目光扫过来。
绒绒如芒在背,差点忘记旸旸哥哥正在生气。
“小时你先带绒绒进会所里。”邵旸想要私下处理,“我一会儿进来。”
“可是你的身份……”绒绒一惊,连忙拽住邵旸手臂。
“放心,出不了事的。”邵旸安抚地弹一下绒绒的脑袋瓜,“回去再说。”
绒绒:“……”
还是不放手。
正僵持不下时,一道温柔的男声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您好,请几位将他们交由我们处理吧,事情出在我们的地盘,我们会所理应给顾客提供安全保障,请相信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绒绒巴巴地仰头注视邵旸。
邵旸头疼,侧目打量西装革履的来者和他身后明显是打手的人。
“我是这家会所的经理,这是我们老板专门交代的。”经理脸上仰着得体的笑,见众人脸上都闪着疑惑,他轻笑,朝绒绒开口,“夏槐术先生可能不记得我们老板了,当年是您的一瓶甜豆浆和一颗糖帮了他大忙。”
邵旸反应比绒绒还快,在绒绒正思索是什么甜豆浆时就了然点头与记忆里的人对上号,他这才松懈了紧皱的眉头,将那伙人先交给经理处理。
当然,邵旸也没说要罢休。
绒绒一路低着头紧跟邵旸的步伐走进会所大厅,管账的班委正在前台结账,旁边沙发上尽是喝醉躺尸的同学。
班委是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女孩子,这会儿正因为这些“尸体”急得手忙脚乱。绒绒比较担忧,给家里通了电话,请管家叔叔派车来送大家回家。
管家是在绒绒上小学一年级那年请的,为人处事圆滑干练,做事有条不紊,家里人都很满意,一干就干到现在,也是看着绒绒一点点长大的,对绒绒的关心不比别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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