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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不远处的跑道上传来剧烈的声响。
伴随着“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轮胎用力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接踵而来。
贺思卿与吴尚安猛地站起身,“靠,跑道上只剩下阿深的车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出事的方向赶。
等他们赶到时,顾深脸上染着血迹,已经从车上爬起来了。
饶是平时最没个正形的贺思卿,这回也是没忍住。
他猛地抓起顾深的衣领,质问道:“有必要吗?你疯了是吗?”
“连命都不要了?”
顾深扯出一抹苦笑,无所谓地说,“死不了。”
额头的鲜血还在往外流,但顾深似乎是感觉不到痛,就这样颓然地站在那儿,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吴尚安上来拉开贺思卿,“先去医院吧,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
风越来越大,伴随着凛冽的风声,他们听见顾深低喃一句:
“她连毕业典礼都没来。”
吴尚安与贺思卿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声相对无言的叹息。
好在伤得不重,从医院包扎完出来时,顾深说:“喝酒去?”
贺思卿冷哼一声,“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
“大哥,你刚从医院出来,爱惜点身体吧。”
吴尚安与贺思卿点烟之际,那头的顾深又说:“给我一支烟。”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一句:“你不是戒了吗?”
顾深情绪不高,直接从贺思卿手里拿走了烟。
因为,要让他戒烟的人,已经离开了他。
抬手间,男人黑色衬衫的袖口下,是陶筱然送的那块银色的腕表。
贺思卿有些愣住,但没多说什么。
车内,后座车窗降下了几分,男人夹烟的手搭出来,指尖一点猩红闪烁明灭。
吴尚安终究是没忍住,劝了一句,“阿深,好好生活,相逢的人会再相逢的。”
有风透进车里,将人都吹清醒了几分。
这句话,顾深终究是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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