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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姝蓦然一笑,既然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被放弃的命运,不如换个活法。反正她还有弟弟,只要她认下了所有事,父亲定然会对她生出愧疚之心,届时薛烨的机会便会更大。
只要薛烨得到了世子之位,薛定非早晚有一天要死,她的荣华富贵也会回来。
“臣女不知羞耻,因爱慕临孜王,不惜。。。下药。”
薛远松了一口气,下一瞬便勃然大怒,指着薛姝骂道:“你这个逆女!怎敢。。。怎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琅遗憾叹气,薛姝真是不争气,白瞎他期待了好一会儿。
最终薛姝被送到了京郊的庵里,薛远也因此被罚俸一年,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这个惩罚对薛远来说不大不小,但对沈琅来说用处可就大了。把薛远关在家,并且派兵看守着薛家,进出需要检查,这也就意味着很多消息传不到薛远的耳朵里。
沈琅抓住这个机会,处理了很多薛远的同党,薛家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但沈琅也很清楚,只要薛太后还在一日,薛家就永远无法被彻底铲除。
燕家一事虽翻了案,但事情到底是发生了,燕临无法和以前一样,再继续潇洒生活。
在沈琅的授意下,燕临和燕牧一同去了战场,盯着平南王的一举一动,必要时机,斩草除根。
所有事情都暂且告了一段落,谢危最期待的日子也来临了。
沈琅对阿宁的婚礼极其看重,为了避免薛太后又搞什么幺蛾子,他让太医造了个假脉象,以养病为由头让薛太后在泰安殿静养,无事不得外出。
十月初七,良辰吉日。
许是上天也在为这对天作之合感到开心,接连阴了好几天的天空在这一日放了晴。
清晨,天将蒙蒙亮的时候,阿宁起床梳洗,半睁半眯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玉和碧珠给她上妆。
按照以往的传统,青玉准备给阿宁抹上粉。
感觉脸上有粘腻腻的东西,阿宁睁开了眼,随即就被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吓醒了。
“这是什么?!”
阿宁阻止青玉继续在脸上抹粉,她没有看过其他的新娘子,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青玉解释这是妆粉,阿宁还是不想抹这个。
“直接上妆吧,不涂这个。”
阿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觉得她还挺白的,完全用不上这个妆粉。
青玉点了点头,用湿手帕擦干净了阿宁的脸,继续上妆。
不同于以往阿宁脸上淡淡的妆容,这次青玉和碧珠画的妆容更加华贵一点。
乌黑的发丝绾成发髻,两边簪着的是凤凰六珠长步摇,发髻正中间的华胜更是耀眼无比。累丝鎏金的华胜镶嵌着红宝石,华贵与艳丽交相辉映。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染着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红的肌肤诱人可口。
盖上红盖头,阿宁便坐在床上等候谢危的到来。
丝竹声逐渐接近,鞭炮声、贺喜声、欢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沈琅作为大侄子,背着阿宁出了门。
“希望你能好好待姑姑,姑。。。父”,沈琅把阿宁送进了谢危的怀里。
看着谢危弯腰把阿宁送进了花轿,又目送了花轿的离开,沈琅望着阿宁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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