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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留下病根,以后如何舞刀弄剑?
沈玉竹连忙坐起身,“怎么了,是伤口裂开了吗?”
拓跋苍木的安危就是他的任务,如果对方出事,这个世界再次崩塌,后果系统虽然并未对他言明,但料想也很严重。
拓跋苍木看见他鞋也不穿就要下榻,连忙出声制止,“不是,我只是在犹豫我的外袍。”
方才打斗时,拓跋苍木的外衣上溅上了几滴血迹。
沈玉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外衣脏了脱下来就好了。”
拓跋苍木还是没动,他看着沈玉竹身上雪白的亵衣,目光游移了一瞬后坦白道,“我没有里衣。”
“咳咳咳。”沈玉竹干咳几声,以此掩饰自己的震惊。
怎么会有人不穿亵衣?
仔细看来确实。
拓跋苍木藏蓝色外衣的衣领下就是蜜色的肌肤,再往下就是一小片惹人遐思的阴影。
沈玉竹别扭地偏过头,这北狄人还真是不知检点。
沉默又古怪的气氛在帐篷里蔓延。
拓跋苍木看出了沈玉竹的不自在,他知道中原人在乎规矩,思索片刻后抬步。
“我还是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就好。”
事实上他睡地上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是若是这样说,沈玉竹恐怕又要困惑地睁大眼,还要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
此话一出,他看到沈玉竹果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拓跋苍木何其敏锐,早已看出他对于自己受伤一事的在意和愧疚。
太过善良的人无法在这里生存。
在他与赛罕谈完话后,本该再同沈玉竹说道几句,警戒他对任何人都不可放松警惕,但见到对方后,拓跋苍木又后悔了。
沈玉竹的干净纯洁何其难得,就像他虽贵为皇子,却愿意帮助明明只是初次见面的北狄人卓拉一样。
哪怕身处淤泥,人也总是向往着美好。
拓跋苍木也不能免俗。
他承认他也许并不讨厌这位,自身难保却过分善良的殿下。
*
沈玉竹尚且不知自己在拓跋苍木的眼里已经变成了又傻又天真的漂亮笨蛋。
他内心挣扎了片刻,拓跋苍木救了他,现在嫌弃对方岂不是很有恩将仇报的嫌疑。
“没关系,你脱掉外衣上来躺着吧,我已经休息过了。”
沈玉竹决定把床铺让给更需要它的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闻言有些意外,他表情无奈地抬了抬手,“多谢殿□□谅,不过我单手无法解开腰带。”
他左手的纱布渗出血迹,沈玉竹连忙道,“你先别动了。”
他披了件外衣走到拓跋苍木身前,低头研究他的腰带。
“我来试试。”
沈玉竹伸手拽上腰带垂下的布带,不成章法的举动让腰带好像越拽越紧。
沈玉竹蹙眉,不信自己连个小小的腰带都解不开。
他手上动作的幅度大起来,肩上披着的外衣滑落,拓跋苍木连忙抬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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