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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放到床上时,他紧紧揪着男人的衣服要仰头咬过去,忽然又发现了一点不对,改咬为闻,埋在男人的肩头嗅了两下。
男人保持着不自然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
确认完淡淡烟味,钟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他猛地挣动起来,跌到床上往后一滚,贴着墙蜷缩成一团。
“你是谁?”
男人看着他一瞬间从松懈黏人变得警惕无比,捻了捻空落落的手指,没有说话。
“之前你来过。”钟年语气笃定。
良久,男人应道:“嗯。”
这就算是承认了。
钟年攥紧了拳头。
在湛陆一个人面前丢脸就算了,怎么还……
明明他们又不认识,干嘛要帮他做这种事?
他拧着眉头,自顾自走神了半天。
“湛陆让你过来的?”
男人没说话。
钟年又问:“你干嘛冒充湛陆”
“……”
还是没等到回答,钟年眉头揪得更紧了,耐心耗尽,直接问他是不是哑巴。
可是对方真像是哑巴一样,他彻底没辙,索性倒在床上面着墙也不理人了。
可能是对方太安静,不知不觉中他竟是睡了过去。
他没有睡太久,睡梦间总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脸上痒痒的,好像有热气喷过来。
“两个小时了?”
“就让他再睡会儿吧,我守在这里,你们出去。”
“反正没事,我也等着。”
“我也想再看一会儿。”
“他的皮肤都快被勒破了,干厨子的就是粗鲁。”
“……我现在解开。”
脚踝被触碰,钟年从昏沉中完全惊醒,条件反射地脚上一蹬。
他也不知道蹬在了哪里,脚底触感硬邦邦的,反而把自己蹬得有点疼,在听到对方痛哼出声的同时被抓住了脚踝。
“怎么这么喜欢蹬人还蹬得这么疼,你是兔子变的吗?”男人调侃笑道。
钟年听出是湛陆,居然下意识松懈下来,嘴上还是没好气:“滚开。”
凶巴巴说完,他又弱弱辩解,“我不是兔子变的,你别乱说。”
也不知是谁笑了出来,无情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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