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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还努力说服自己说:梦里裴今酌对付苏家,是她的仇人,无论裴今酌在战场是死是活,都是他自找的。
但……冲动情绪褪去,理智重新上升,她又清楚地知晓:因为一个梦,便认定某个人对自己行凶,展开报复,实在是……疯子!
从前便有个笑话,说的是一个书生梦见自己赚了五十两银子,却被邻居偷了去,梦醒后,便直接把邻居告到衙门。
县令问他:你真赚了五十两银子吗?
书生回答:梦里赚了。
县令又问:邻居偷你银子,人证物证,你有何证据?
书生回答:梦里见了。
县令以扰乱公堂之罪,把书生重打二十大板,赶出衙门。
当时她听时笑言,书生是个失心疯,但现在她……是不是在做书生之事?却又好像不同……
苏明妆心里乱得很,摇了摇头——她不是好人、她是失心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最多能退一步。
想到这,苏明妆停下脚,眉宇之间越发坚定,“雅琴。”
“是,小姐。”雅琴上前。
苏明妆低声道,“你到主院,找到堂公子,问他能不能私下里见一面,时间地点他来定。如果他问原因……你便说,是关于裴二夫人。”
“是,小姐。”雅琴倒是没多想,毕竟所有人都知晓,小姐天天跟着裴二夫人练武。
王嬷嬷却觉得,小姐破天荒突然找堂公子,怕是另有他事。
一炷香的时间后。
苏明妆回了房间,脱下华服,换了一身舒适的便装,又把盘了一天、扯得头皮发硬的发髻拆开,梳了个半髻,便拿了本书随意翻看,顺便休息一下。
她刚翻了没两页,便见雅琴回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
苏明妆并未抬头,淡淡问道,“他怎么说?”
“回小姐,堂公子说叔嫂不方便单独见面,若小姐不介意,请直到主院,在国公爷的书房见。”
苏明妆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她放下书,“王嬷嬷,你陪我去一趟吧。”
“是,小姐。”
随后,主仆两人便这么去了主院。
进去后,下人们轻车熟路地将夫人请到了国公爷书房,只以为上次夫人和国公爷的事没谈完,这次继续谈了。
书房内。
苏明妆进入时,果然见堂兄弟二人。
二人换下官服,穿了便装。
苏明妆扫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道,“打扰了,我来是因为刚刚在学士府听说一个信息,那信息应该对裴公子有用,我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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