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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老,我阿娘如何了?”
一所粗矿的石屋外,玄凌看着刚从屋内走出的巫老,面色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唉,你阿娘虽然曾经也是一名武者,但是毕竟伤势太重,这些年若非是修养的不错,恐怕都熬不到现在了,但她的修为尽废,连带着寿元也折损了太多,如今恐怕。。。”
身穿灰袍的巫老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和玄凌说。
“之前蒙啓阁下带来的物资中,倒是有着两株延寿草,若。。。”
巫老刚想说些什么,眼眸有些泛红的玄凌却是面色一变,立即否决道:
“不行,巫老,那延寿草太过珍贵了,乃是为了部落的巫祭准备,此事不必再提,就算是阿娘知道了也绝不会同意的”
玄凌神色坚定,然而身后的手掌已经握成了拳状,指节捏得发白,在他眼眸深处,也是闪过一丝悲痛。
身为人子,若说玄凌不愿意为自己阿娘延寿那才是假的,但他心中却是深知,那是为了部落中的祭巫所留。
延寿草极为珍贵,哪怕只是两株低级的延寿草同样如此,那是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小小的岐山中的宝物。
玄凌无法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致整个部落而不顾,延寿草是作为玄鹰部落的底蕴而留,是属于整个玄鹰部落的东西。
“唉。。。”
见此巫老也不再劝慰,只能再次一叹,作为活了上百年的人,他心中自然比起玄凌更加明白延寿草的价值,只是让他就这般看着风花死去,他也实在是不知日后该怎样面对风玄那小子。
此时的风花,若非是云山大巫祭以术法灵药为其续命维持生机,自己用灵力勉强为其吊着一口气,恐怕也早就撒手人寰了。
巫老本以为,自己借着那虚魂神水修复魂殇,修为突破到了通灵阶在这玄鹰部落应该很少有什么能够再让他为难了,然而此时却也是显得这般无力。
“吼!”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虎啸声从部落之中传来,竟然隐隐带着些许兴奋之色。
听到这声虎啸声,无论是巫老与玄凌皆是神色一怔,他们自然知道这乃是虎娘所发出的声响,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使得虎娘会如此失态。
然而还未等到巫老与玄凌来到门前,一道身影已然是从屋外犹如一道幻影般来到了他们身前,当二人面色骇然的定睛望去之时,却见一名头颅低垂,面容坚毅,眉目如刀般的青年已然停在了他们身前。
“风。。。风玄?”
巫老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气息幽深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旁的玄凌同样如此。
“巫老,凌叔,是我”
青年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眸有些哀伤的看着屋内,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是。。。”
咳咳——
巫老还想说些什么,屋内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巫老,此事稍后再说”
风玄面色微变,顾不得接话,直接走入了屋中。
屋内简简单单,没有复杂的陈设,一条腿脚有些残破的木凳,一张陈旧的桌台,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人半倚在床铺之上,脸颊瘦弱得仿佛没有丝毫血肉,犹如枯树般的手掌轻轻摩擦着一个有些丑陋的小木人,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眸怔怔看着被木棍撑起的窗外。
看着这甚至比起记忆中更加瘦弱的老人,风玄眼眸立即红了,慢慢来到老人身前,为其将有些滑落的被子重新盖上。
似乎是风玄的动作太大,终于是惊动了老人,她有些迟缓的转过头看向风玄,一双原本还无神的眼中忽然微微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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