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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往市区的路上,市局办公室主任李明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车里的酒味很大,他很想打开车窗透透气,只是坐在后座的局座大人似乎正在闭目养神,这个时候打开车窗或者会引起朱局的反感。这些年李明在朱子胥身边鞍前马后,朱子胥的舒服他便舒服,朱子胥难受他会更难受——时刻揣摩“圣意”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将脑袋搁在头枕上、眉头紧锁的面孔,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局座大人这段日子仿佛老了很多,平日里很少看到的白发也似乎瞬间野蛮生长了出来,他想到了一句话:朝如青丝暮成雪。他是朱子胥的笔杆子,朱子胥在市里大大小小公开场合的发言稿均出自这位大管家之手。不可否认,年轻时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的李明的确是一枝好笔杆,遣词造句都拿捏得相当到位,眼界嘛,虽说达不到局座大人运筹帷幄的境界,但也总算是小有格局的。
“人啊,趋利避害,这是本性啊!”闭目养神的朱子胥突然发出一声感慨,“只是这世上真正有大局观、用长远眼光看问题的,果真是凤毛麟角啊!”
李明陪笑了两声:“局座,有些事儿,您就随他们去吧,总有一天,他们自己会发现当初的选择怎么就那么不明智,到时候他们回过头,又会捶胸顿足的。”
朱子胥睁开眼,笑着打量着正开车的李明:“小李啊,这几年跟着我,你是最最辛苦的!”
李明笑道:“局座,应该说我跟着您,是学得最多的那个。”
“可惜啊!”朱子胥又发生一声感慨,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惜”二字到底是指哪个方面。
李明笑着继续开车,心中却已经波涛汹涌——朱子胥要退了,他这个朱系人马的头号红人估计也红到头了。新局长康与之他也是认得的,那位的强势与手腕完全不亚于朱子胥,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康与之百分百不可能将自己这个曾经朱子胥身边的头号红人放在身边,就算放在身边,也不可能像朱子胥这般信任。局里最近上上下下都调整了不少人,李明也看到朱子胥这几年重点培养的后生在这一次的提拔中几乎都各得其所,只有他这个离局座最近的大管家却没有任何安排。他其实很想问问后座上的局座大人,您老人家退休了,那么我这个曾经鞍前马后的大管家怎么办呢?李明已经可以料定,如果朱子胥退休前也不对他做任何安排的话,新局长上任的第一把刀子很可能就会砍在自己的身上,毕竟只有他这个“前朝余孽”是权力最小也最为扎眼的。
就在李明心中掀起千层浪的时候,朱子胥突然开口道:“钱强出事后,东城分局那头一直是老马在主持工作,我的初步想法是把老马提上来,你去接替老马的工作。区里头的工作我已经做好了,明天一早他们的区常委会上十有八#九会通过这项人事任命。嗯,跟着我这些年,你也学到了不少,是时候下去自己独挡一面了!”
李明微微一惊,而后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地——他是正科级,调到东城分局当政委属于平调,但政委毕竟比现在干的办公室主任的活要体面得多,至少从今往后,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不再需要这般寒冬腊月里还要充当司机的角色,在冰天雪地里候着别人了。
“局座,我……”李明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但话到嘴边,平时麻溜的马屁今天却不知为何怎么都说不出口,或许是这样的安排太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觉得自己不被踢去三产公司当个商人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下场了。
朱子胥摆了摆手:“我已经跟卫国、乐军和一珉私下沟通过了,他们还在任上,短期内不会有调动,所以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去找他们,反正你们也早就熟透了。”
李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事实上虽然今晚的饭局他没能上桌,只是在一旁的偏厅里陪着另外几位副局长的秘书或者司机,但是平时朱子胥不在场的时候,那几位副局长也早就习惯了在酒桌上跟大管家称兄道弟。
他点了点头,问道:“老金和老于……”他预言又止,甚至有些后悔。当大管家得有眼力价儿,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都得门清,此时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好消息而兴奋过了头,才会问出这句他原本不该去过问的问题。
他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局座大人的脸色,幸好,朱子胥只是显得微微有些疲惫,而非反感,这才心中安定。
“老金跟康与之是战友,柏明跟老康是拐着弯的远房亲戚,他以为我不知道,可这世上,有什么纸能包得住火?”朱子胥声音很轻,但表情微冷,显然那两位的做派令他有些寒心——自己只是马上要退休,还未正式退休,人家已经有了改换门庭的意思,等到自己真的退休了,那岂不是连情份都要没了?
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这一点朱子胥从政多年不是不清楚,但是等事情生在自己和曾经最亲密的下属身上时,他还是稍稍有些不太舒服。
“局座,您也别往心里去,老金那人本就交游广阔,不像老于那般心思深沉,往后老王,老乐,老朱,再加一个我,局座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我的伯乐恩师!”李明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后,也终于能说出些像样的话来。
朱子胥笑着摆了摆手:“我退都退了,既然一退到底,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这段日子之所以动作频繁,还是想给老兄弟们留个好念想。嗯,小局长那头,你还是不要断了沟通,遇事尽量多跟小局长商量,这一点,我已经跟卫国、乐军和一珉他们再三强调过了。”
李明飞快点头:“局座,您放心,您的意思我明白。”
作为朱子胥身边的一号红人,李明的确能捕捉到一些最细微的变化,比如朱子胥对于小局长李云道的态度,显然已经从最开始的客气变为了重视,甚至是尊重。
“李明啊,你也四十三了吧?”朱子胥突然没来由地问起了李明的年纪。
李明一愣,随后点头道:“是的,局座,过了年就四十四了。”
“那你应该清楚,一个三十岁的正处级干部意味着什么。”朱子胥没有点明话中的含义,但李明已经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事实上,李明自己了琢磨过这个问题,正处级如果放在普通县级市已经是市委书记的级别,再加上小局长目前才三十岁。一个三十岁的正处级,还是实权正处,以后能走到何种高度,李明甚至都不敢想象。
“李云道这个人……”朱子胥顿了顿,他一般极少评价别人,尤其是在下属的面前评价另一个下属,不过这一次他还是破了例,“勇敢坚韧,隐忍谦逊,手腕高明,加上底子和背景都是极好的,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郊区农家乐,金浩与于柏明两人又喝完了一瓶温热的黄酒。
于柏明喝得有些上头,眼神迷离,此时端着酒杯,微晃着脑袋道:“老金啊,我就想不通,朱局为何对姓李的小子那般上心!”
金浩叹了口气,与于柏明碰杯,仰头饮尽杯中酒,咂了咂嘴巴道:“老于,今儿晚上,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于柏明冷笑,“我倒是觉得一点儿都不过。朱局自己退了,给老兄弟们安排后路,这一点无可厚非,可是他老人家也得找个靠谱点的主啊。那姓李的小子,毛都没长齐,想让我们唯他马首是瞻,还他妈的要老子交什么投名状,真他娘的当自己是水泊梁山啊?滚他个蛋,老子就不信了,他一个办事不牢的小嫩瓜子能玩得过纵横捭阖的康厅长!”
金浩给两人斟满酒,笑着道:“康厅是我的老领导了,在部队的时候就是我的老排长。虽然工作以后没有太多的交集,但都是在一个体系里头,加上战友的聚会,一年也会聚上两三次。康厅这个人,我是相当看好的,如果不出意外,没准儿可能比咱们朱局还要走得更高些。”
“那是自然,我前天跟省政府两个朋友吃饭,听说康厅的副市长任命也基本上没有异议了,这一次会很快就是一肩三任局面,可见省里和市里对康厅的工作还是相当支持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看老王、老朱和乐军他仨,好像已经打定主意一门心思地要跟在小局长那头了,范老头又是个倔脾气,前阵子反恐,跟小局长又走得很近,这样一来,党委会上他们就已经是五票了,现在党委班子还没有新成员补充进来,甘辉又是个墙头草,汪华跟咱们又不对路子,那么咱们手上,加上康厅长也就只有三票了。”
“哎,这倒真是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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