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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天,又被撑破了,变得那么大,身子能不难过吗。
那长发男子靠窗躺下,借着月光,抬手,看向了那串紫纹黑檀木串。
在皎月的照射下,那紫纹好像鲜活起来,在珠粒上轻轻旋着。
“快小半年了。”那人盯着珠粒,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动手。”
细细密密的雨砸在窗沿上,谢意抬起长睫,打坐收功。
换衣,束发,推开卧房门。
门口什么都没有。
谢意下楼,避着雨用石缸里存下的井水洗漱,望着院子里被雨滴砸的四处飞溅的泥点,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一直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今日院子里不适合练功,他转身上了二楼书房,又折腾起了他那盆宝贝九里香。
接着是拿起符书,靠着藤椅坐下,然后等日照直晒到脚边,就该出去买朝食了。
为什么看不进去。
为什么没有太阳。
为什么雨还不停。
谢意把符书铺在自己脸上,浑身都是一身散乱的东西,他怎么能清,怎么能静。
他从来不苛求自己,特别是死过一次之后。
他推开书房的门,在廊下缓步走向客卧,敲了敲门。
卧房没有响声,只有身后的雨点一点一点砸在他的心上。
“蒋霁。”清冽的嗓音混着雨声,“你起了吗?”
没有回应,他轻推身前的木门,吱呀的一声。
那大蛇就在床榻旁边盘着,他推门进来,那蛇也没反应。
“你不舒服吗?”谢意询问。
那蛇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做回应。
“为什么呢。”谢意靠近床榻蹲下,“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对不对?”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谢意戳了戳那巨蛇弯曲的黑鳞,七寸那个位置的小洞几乎已经看不见了,那两块鳞看上去更坚硬更新,“你也没必要闷着。”
太安静了,它连信子都不吐,明明是在自己家,谢意却觉得有些尴尬。
“你今日还吃蛇莓吗?那边山坡还有好多。”谢意站起身,又低头看了看它。
它一动不动,青色的眼眸里那枚金色的瞳孔像针一样,一点一点扎着旁人的心。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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