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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蒸糕。”宿野应着声,语气平常。
“我瞧瞧。”阿蟒闻言靠近,下意识就要将身子靠在宿野身上,“这糯粉好香,你。。。。。。”
“你躲什么?”
阿蟒还没碰到那人身子,就瞧见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我身上有粉灰。”宿野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你去洗漱吧,这儿马上就好了,不用帮忙。”
阿蟒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专心致志做蒸糕的暗卫,瞧出他身上大写的冷漠疏离了。
自个儿怎么惹着他了?
“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阿蟒一手撑在灶台上,身子斜对着宿野,“我昨夜做什么了?”
他断片儿了。
酒是一个好东西,叫人能在脸红脑热时做一次勇敢的莽夫,不顾后果,朝周围宣泄自己的不满。
宿野侧过脸,轻笑一声,“去喝些温水吧。”
若真是醉酒,酒后吐真言,倒叫宿野觉得自己更可笑了。
“我问你话呢。”阿蟒不依不饶,一手不耐烦地捋着自个儿编的漂亮的辫子,他瞧宿野这个样子,心里堵得慌。
宿野掀开已经上了白气儿的蒸笼盖子,将另一手中的木盘置入,“我也忘了。”
“那你做出一副模样给谁瞧?”阿蟒一对儿小挑眉蹙着,牙关都咬紧了。
湿润的帕巾仔仔细细在沾了碎粉的大手上擦着,宿野偏头朝他温和一笑,“你这样,倒像我哪儿惹着你了。”
“你本来就。。。。。。”阿蟒这才发现他生气的理由莫名其妙的,
就因为他不让自己靠着他,朝旁边移了一步么?
那双面具下的星眸半垂,坦坦荡荡的直视着那蹙眉疑惑的娇小蛇妖。
“我去伺候主子起身。”
那目光被收回,宿野从阿蟒身边侧身而过,连衣摆都没碰到他。
“。。。。。。”
阿蟒盯着院子里越走越远逐渐变小的清瘦人影,抿紧了唇。
——
“慢些,注意脚底下!”
码头上几队脚夫来来往往运着货,蒋霁在杂房里。
清着前日的货单,阿蟒站在码头旁瞧着脚夫卸货,偶尔货箱斜了帮忙搭手扶一把。
“啊!”
‘砰’的一声,一个货箱被脱力丢在地上,阿蟒蹙眉朝那尖叫的脚夫走去。
那脚夫面朝货箱坐在地上,双腿张得打开,用手撑着自己身子朝后挪着。
“怎么了?”阿蟒走到他身后,问那脚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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