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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上船!”随着最后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登上补给船,贾锦城也身轻如燕般敏捷地跟着一跃而上。王刚心急如焚,那涨红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大声呼喊:“启航,撤退!”
此时,迂回到两侧的佛朗哥和菲佣士兵,刚一进入他们步枪的射程,便如恶狼扑食般迫不及待地展开了零零落落的还击。刹那间,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犹如狂暴的暴雨击打在船身的钢板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叮当乱响。
“命令一号二号炮艇全力扫清前面火力,三号四号炮艇坚决断后!”王刚扯着沙哑的嗓子,竭尽全力地对着旗语兵高喊,脖颈上青筋根根暴起,挥舞着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坚决的弧线。
伴随阵型的迅猛变动,四艘炮艇紧密无间地将补给船围护其中。再加上补给船自身强大到令人胆寒的火力,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战斗堡垒,朝着四周源源不断地喷射出凶猛无匹的火线。重机枪和二零机关炮的弹药接二连三地打穿卡加延河边的树木,木屑横飞,硝烟滚滚。藏身树后的佛朗哥士兵半蹲着射击,却往往被打得脑浆迸溅,与纷飞的树木碎片一同炸开,鲜血染红了土地,场面血腥到令人作呕。
望着渐行渐远的舰船,佛朗哥的一位长官面如死灰,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那憔悴不堪的面容上写满了沮丧和难以置信,曾几何时,华夏人在这片土地上还是任他们随意宰割、宛如绵羊般的存在,哪曾料到会败在这群“羊”的手中,而且败得如此凄惨。
船舱里,医护兵们忙得不可开交。一位年轻的医护兵紧紧握住伤员流血不止的手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顾不上擦拭。他眼神专注,手上动作迅速而轻柔,试图先为伤口止血。
另一位医护兵跪在地上,小心地剪开伤员腿部被鲜血浸透的衣物,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怕,别怕,马上就好。”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急救药品和器械,地上也有染满鲜血的绷带。
他们的额头汗珠密布,双手因为紧张和忙碌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仿佛受伤的是他们自己的亲兄弟。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船只在江面上平稳地行驶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有的士兵紧闭双眼,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和尘土,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仿佛在睡梦中暂时忘却了刚刚经历的生死之战。
一位年轻的士兵,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已经发烫的枪,身体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进入了浅浅的睡眠。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或许在梦中回到了温暖的家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亲人。
另一名士兵,手臂上缠着刚刚包扎好的绷带,血水隐隐渗出。他侧卧着,呼吸沉重而均匀,脸上的倦意难以掩饰。
贾锦城几人在船舱里不断地巡视,望着这群疲惫却坚强的战士,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这短暂的宁静是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大队长,白道长发来急电,土格加劳哪里有埋伏,这批佛朗哥军还调集了3艘炮艇。”李勇拿着电报小声的说着,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士兵。
贾锦城不动声色的示意几人往外走,到了甲板以后把手里的情报递给了王刚传阅。
“走水路只有卡加延河一条水路,而且我们有那么多伤员,根本无法改行陆路。”贾锦城说完看着前方,手掌在栏杆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队长,不就是一个团的守军,外加3艘小炮艇,我的运输中队就能解决了他们。”王刚嚣张的说着。
“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信心。”王刚转头对着正在清理炮膛的士兵们喊道。
“有”
“不要大意,调三号艇到前面,四号艇断后,密切注意河岸和河面动静。”贾锦城笑着对王刚吩咐道。
“是,大队长。”说罢王刚便带领旗语兵走向了船尾。
于此同时,邦岸大兴造船厂码头,被二中队配合船厂守备队围的水泄不通。
“林正兄弟,别等了,大哥不会有事的。”陆凯走上前,拍了拍拿着望远镜不断搜寻的林正。
“哎,行吧,陆哥那我就出发了,出发了。”林正叹了口气,对着选出来二百多人喊道“登船启航。”
夜空中繁星密布,宽广的卡加延河河面异常的平静而祥和,几艘炮艇和补给船在河面上急速前行,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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