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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了江挽清的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唇色,不正常,泡了一夜水,应是发白的,可至今还是绯红色的唇色,想来应该是喂了药,才丢进荷花池的。”
江挽清敛目。
只是低声吩咐着:“照顾好他的母亲便是。”
若非是因为听见了小小的心声,只怕如今,自己会被宋南笙设计,同项庄宇睡在了一张床上,一辈子被周老夫人所拿捏。
而项庄宇助纣为虐,虽是半逼迫,可是,也该死。
如今,项庄宇死了,她会照顾项庄宇的母亲,只当是一场交易,谁也不欠谁。
项庄宇虽非她所杀,可是到底因为她而死。
这同江挽清在战场上杀敌有所不同。
只有一点。
战场上杀敌心慈手软,会被对方一刀毙命。
而宅院里若是心慈手软,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时,仵作先生收拾了工具,向着江挽清行了一礼:“夫人,已经处理好了,等会儿会有人来此收尸的,项庄宇是意外而亡。”
江挽清听闻,侧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周老夫人。
提高了声调:“婆母,仵作先生这边已经忙好了。”
周老夫人这才拉着宋南笙的手,缓缓走到了仵作先生的面前。
颇为嫌弃地看了项庄宇一眼。
问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收尸呢。”
项庄宇到底不是兴昌侯爵府的小厮,若是小厮死了,那还可以裹着草席丢去了乱葬岗。
可是项庄宇,到底是周慕笙的夫子。
仵作朝着周老夫人行了一礼,回道:“夫人,已经联系了义庄了,很快便有人来收尸了。”
周老夫人听闻,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自袖口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仵作。
笑着说道:“辛苦先生来这走一趟了。”
仵作看了看银两,这才提着工具箱满意地离开了。
江挽清瞧着宋南笙满脸红光的模样。
颇为疑惑地问道:“南笙妹妹,如今你的未婚夫君都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
宋南笙脸色顿时间变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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