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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非必要,不会真停下聊天,毕竟人家还在差事上,即便有私交、要闲聊,也是等晚上大家解带归第后,找个酒楼一边吃酒一边聊。
适逢,苏学士正和几位同僚走着,边走边谈,他们都是一些文官,聊的也都是编纂之事。
正好碰上裴今宴带的一队侍卫。
几名官员停下脚,觉得裴将军遇到岳丈,定是要上来问候一句的,苏学士不得不跟着停了脚。
但令人尴尬的事出现了——那裴今宴,别说上来与岳丈打招呼,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带着侍卫走了过去。
“……”
人走了,留下一片尴尬。
一位李姓官员急忙圆场,“咳……裴将军真是兢兢翼翼、一丝不苟啊!有这样严谨的将军守护,咱们方能安枕而卧啊。”
“是啊,是啊,真是个好将军!”
“裴将军年纪轻轻,便如此少年老成,沉稳持重,难怪陛下那般器重,以后也定能仕途宽广。”
苏学士则是扯出了一抹尴尬不失礼貌的似笑非笑,加紧脚步,匆匆离开。
。
下午。
学士府。
苏夫人和两个儿媳正聊着天,便听下人来报,说大人回来了。
婆媳三人也顾不上闲聊,急忙简单整理仪容,匆匆迎了出去。
为公爹问安后,两名儿媳便离开,回了自家院子。
苏夫人则是跟随苏学士进入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小声问道,“大人,您今天这么早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苏夫人这么说,不仅是因为苏学士回来得太早,还有便是苏学士一张脸铁青!
苏夫人琢磨着:难道大人和同僚发生冲突?这也不太可能啊,大人的差事比较闲,就修修书、教教学生,身旁同僚也都是自已人,有多大事,能冲突起来?
如果不是冲突,那就是身体出了状况。
现在已七月,天气逐渐炎热,难道大人中暑了?她要不要让人取一些冰块、熬一些解暑汤?
苏学士回来后,也不脱官袍,直接重重坐在软塌上,狠狠拍打两下软塌上的炕桌。
有丫鬟及时送来茶,苏夫人接了茶,让下人退下去,
她则是小心翼翼把茶放在炕桌上,自已也坐在软塌的另一边,满脸关切地小声询问,“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学士又生了好一会闷气,这才又拍了下炕桌,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那裴今宴呗!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今天下了朝,我与几名同僚正走着,迎面碰见裴今宴。
原本我不想理会,但李大人他们停了脚,我只能也停下,还对裴今宴使颜色,让他过来打个招呼。也不用多,招呼一下就行!
那裴今宴分明看见我的眼神,愣是扭头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好歹还是他岳丈!真是气死我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苏夫人听后,也是愣了半晌,之后尴尬,“抱……抱歉……是……妾身的错……”
当初女儿闹着要嫁安国公,起初大人是反对的,她当然也反对。但她心疼女儿、拗不过女儿,便只能努力说服大人。
而现在……那裴今宴竟让大人当众下不来台。
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定还会见面……可怎么办?
想到这,苏夫人鼻尖一酸,心中对夫君更是愧疚。
苏学士见夫人低头抹泪,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给面子就不给,你哭什么?面子值几个钱?我现在,倒是担心明妆啊。那裴今宴就是一副顽固不灵的模样,在人前都不给我这岳丈颜面,背后能对明妆好?明妆……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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