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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久久没有开门,她就站在门口,随着房间门被敲响,她的心脏连带脉搏一下又一下重重跳动着……过了会,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开,压迫感迎面而来,秦棠眼神怯弱,不安和慌乱掺杂其中,左右绞弄着她百般不是滋味。
“病还没好?”张贺年一步跨了进来,深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子占有欲。
只有在看秦棠时,他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炽热又浓烈。
秦棠很轻应了声,紧接着垂下眼帘,她在房间里穿的睡衣,黑发松散垂在胸前,衬得脸蛋更加小巧白皙。
张贺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她没有躲,定定站着,他探完,又问:“去医院看过没有?”
“去过,家庭医生也来过。”
“怎么说?”
“受寒,过敏……在家休养就行。”
“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面对张贺年的关心,秦棠心脏一直不舒服,紧紧揪着,尤其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之前的短暂平静。
张贺年关上房门,啪嗒一声,秦棠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喉咙一紧,又看向其他地方,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你、你怎么来了,是要回北城了?”
张贺年凝视她好一会儿,语气严肃正经:“那你呢,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秦棠又狠狠窒息了一下,呼吸微乱,咬着唇,酝酿了好几天的腹稿这会硬是没派上一点作用,只能干巴巴说,“我、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张贺年没生气,反倒是很平静的语气说:“我有办法让你去北城,想不想走?”
秦棠不回答。
张贺年又问:“你想不想跟我去北城?”
空气无形中弥漫一股焦灼。
秦棠紧张到吞口水都难,喉咙仿佛塞满了棉花,一寸寸堵塞住她的声带。
张贺年看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挣扎,犹豫,不安。
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反应。
比如她想跟他去北城。
张贺年的脸色冷了一度,眉骨凌饶万千愁绪,显得十分凌厉,又过了会,才听到她柔软的声音响起,“我不能不听我爸的话,他已经安排好了,阿姨怀了孕,需要照顾……”
“我在问你自己的想法。”
秦棠说:“我没有想法。”
张贺年的视线沉甸甸犹如泰山压顶:“你是没有想法还是可算找到正当合理的借口摆脱我?”
秦棠心里一惊,手心渗出冷汗来,果然、果然瞒不住。
女孩子的闺房总是香气宜人,带着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张贺年就像是突然闯入破坏了闺房里的宁静,闺房主人更是处于强烈的惶惶不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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