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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年声都哑了:“等我。”
他翻出衣服里的手机,身下裹的是浴巾,是阿韬打来的,一接通,他幽幽地说:“贺哥是不是把我忘了?”
阿韬没受什么伤,一直在配合港城警方调查案子,他知道的也不少,得提供证据,那天早上把他打晕的人没找到,他怀疑是徐东扬的人,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忘,怎么了?”
“陈湛已经被关起来了,徐东扬也知道我的存在,我还有留在港城的必要不?”
“没有,你回来吧,好好休息,短期内没你什么事了。”
“成,那我回桉城。”
“等会,回来前你再跑一趟,去个北城。”
“……”
张贺年打完电话回来,秦棠吹完头发,穿着保守的睡衣,床有点儿小了,一米五的,她正犯难呢,跟张贺年说:“要不你睡这,我去隔壁书房睡。”
“几个意思?”
“床太小了,我怕你睡不好。”
“挤一挤,总能睡,没有夫妻分床睡的道理。”他现在经常把夫妻挂嘴上,怕她忘了一样。
秦棠还能说什么,只能凑合睡。
关了灯,拉上窗帘。
秦棠睡张贺年的右手边,连枕头都只有一个,两个人紧紧挨着,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男人体毛重,浓郁,一身肌肉,腿也是,论肤色还是她更白些,娇娇嫩嫩的,程安宁跟她说过,体毛重的男人都重欲,需求不低,事实还真是。
秦棠胡思乱想之际,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呼吸均匀。
张贺年没敢动,手臂被她抱在怀里,被柔软挤着,刚刚被打断,挺不好受的,还想继续,结果人已经睡着了。
翌日早上,秦棠还在睡,张贺年先起来,小心翼翼的,没吵到她,走出房间,和蒋老师碰了个正着。
蒋老师问他:“昨晚你和秦棠一个房间?”
昨晚蒋老师没有安排他们俩的房间,心里隐约感觉到他们俩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可真看见,心情多少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张贺年没穿上衣,套了条裤子,裤绳松松垮垮的,被秦棠看还好,被蒋老师撞见真有点难为情,本来厚脸皮惯了,他正色说:“嗯,蒋老师早,我去穿个衣服。”
他回房间套上黑色半袖出来。
蒋老师其实已经看见他身上的痕迹了,肩膀那一排牙印,锁骨还有一抹红色印迹,不大不小的,但很显眼,蒋老师便说:“房间很多蚊子?”
张贺年一本正经,“不多,一个。”
蒋老师:“……”
气氛微妙中泛着一丝丝尴尬。
张贺年怕蒋老师生气,“您没说不让我们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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