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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个混蛋他没有杀我,反而把我带回了杜府,他逼迫我跟他成亲,我不愿意,他就打我,折磨我……”
“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想找机会自尽……”她撩起袖子,触目惊心的伤痕在她的胳膊上一道又一道,那些都是陈旧的刀伤,还有剪刀留下的痕迹,根本无法想象她当时到底遭受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这个混蛋根本不给我寻死的机会,他把我关在一处院子里,找人看守。”她泛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翻滚着坠下,“没想到这种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听她叙说着这些事,不少人感同身受,替她委屈替她气愤。
“这狗杂种,老天怎么不降个雷把他劈死!”
“坏透顶了,这种人也配有老婆有女儿?”
“打死他!”
“对,打死他!”
听着百姓们不断谴责杜松,邢千里无意间瞥见了杜松的眼皮子动了一下,他蹲下身打量着杜松,倏忽弯唇一笑,“哟,杜员外醒了?怎么不起来让大家看看?”
闻声,众人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不过这家伙仍然没睁开眼睛。
“还装死呢?”
“邢大哥,对付装死的人我有办法?”徐镜荷站出来,幸灾乐祸道。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邢千里配合着演起了戏。
“简单,只要用我这刀在他的胳膊上划上一刀,他一定会痛醒的。”
“嗯,这个办法的确好,但他要是忍着疼,继续装死呢?”
“那就再多划几刀呗?反正流点血又不会死人。再说了,他犯了众怒,乡亲们也一定很希望看到他受刑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徐镜荷拱火是有一手的。
这番言论一出,所有人都附和着,他们只怕不够痛快,不够解恨。
顾飞雪顺手递了刀子给徐镜荷。
只看徐镜荷缓缓拔出匕首,故意弄出了刀子的声响给杜松听,别看这家伙还装得十分平静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当匕首冰凉的刀尖儿触碰到他的脖子上时,那股凉意从头顶一下子贯穿全身,杜松吓得睁开眼睛,屁滚尿流地爬到一边。
“别杀我!别杀我!救命,救命,救命啊!”
徐镜荷拿着匕首把玩,抛起来又稳稳接住,她讥笑道:“哎呦喂,瞧把杜员外给吓得,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平日里不是跋扈惯了?怎么连这点小把戏都怕?”
“你,你这个妖女,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老子有多少产业吗?你今日敢杀了老子,哼,这些人就等死吧!”
“有你这个杀人犯在,莲花镇才会灭亡!”
顾飞雪冷眼瞧着展文光,忽然问道:“展员外,杜松数罪并罚,展员外以为该如何处置?”
“这……”展文光一脸为难。
“你不说,就是在包庇,包庇纵容的罪名也不小,展员外可要想清楚了。”
展文光面露惊恐之色,他连忙朝顾飞雪行礼,“不敢不敢。依照律法,杜松即便是枭首示众也是轻饶了。”
听到“枭首示众”四个字,杜松干脆不装了,他站起身,指着展文光痛骂道:“好你个展文光!让兄弟去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难道忘了当年老子是怎么帮着你把首饰生意做起来的!现在跟着这些人合起伙来要杀我!”
他越说越说激动,展文光却冷静地反驳回去。
“几百年前的破事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这么多年我也帮了你不少,欠你的账我早就还清了!倒是你,滥赌成瘾,从我这儿你借了多少钱拿去赌!这些钱老子从来没跟你计较过!”展文光捋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放眼整个镇子谁不知道你横行霸道,我屡屡劝你,你几时听我的了?这会儿倒追究起我的不是了,杜松,你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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