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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偷看被捉到一样,陆扬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都看见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手才抬起来,曾轻轻立马又用杂志挡住了脸。
这样显得陆扬像个傻子,他干笑着,手还在半空中。
靠,这人怎么这么难相处。
深夜时,温娆感觉耳边有人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她却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听起来很舒服,在这种舒适中她悠悠转醒,慢慢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
她好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她说:“有人……吗?”
“我就在你边上。”黑暗中响起了男性的声音。
这声音……这语调……温娆脑中突然出现那天的场景,曾轻轻坐在她面前,说:“哟,你这是要往哪儿摸呢?”
温娆的声音都在颤抖,“轻轻?你是曾轻轻?”
“对啊。”然后,她的手被人握住。
“啪”的一声,病房内的灯被打开了。
环境突然变亮,温娆有点适应不过来,她用手臂挡住眼睛,好一会儿才挪开手,在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她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出来。
“轻轻……你……你不是……你……不是……”
曾轻轻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还带着笑,“不是什么?”
“你……你不是……死了吗……”她埋下头抽噎着。
她听见他闷笑一声,然后她的下巴被抬起来,“哎,我问你,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啊?”
温娆抽泣着,不作答。
他的另一只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又问:“到底会不会啊?”
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曾轻轻说:“口渴得说不出话了吗?那我给你倒杯热水。”他一站起身,就被她低头扯住了背带裤的肩带。
“呀,你别扯啊,扯断了我怎么出门见人……”这样抱怨的话在他说来却是一点抱怨的味道都没有,反而是悠然自得的语气,就像在说:“这菜好咸”。
温娆扯住不放,低着头,一直在呜咽,许久终于说出了句完整的话,“轻轻……我想你了……”
曾轻轻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温娆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我想你了……我不想你死……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我……我特别难过……”
“啊……真的吗?”曾轻轻慢慢坐下来,眼睛盯着她,脸渐渐凑近她,每凑近她一分,声音就变低一些,“真的不想看到我死吗?”
温娆松开扯住他肩带的手,捂住眼睛,泣不成声,“不想你死,不想看见你死……”
他抬起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说:“别哭啊。”随后又补一句,“这次我的意思真的是要你别哭。”
说着他抬前下巴含住她的下唇,却被她用力推开,她别开脸,用手掩着唇,“我有鼻涕……你别亲过来!”
曾轻轻笑出声,嘴唇又追过来,“我才不嫌弃。”
温娆挡住他,破涕为笑,她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这是哪里?”
“医院啊。”曾轻轻爬上-床,抱住她。
“为什么在医院?”
“因为他们以为你有病啊。”
“对了,”温娆迫不及待地要问出她疑惑的问题,“我怎么记得你明明死了,我还吃了你?”
曾轻轻咧嘴笑着,“让我好好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说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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