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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在白房子忙活到这里天光大亮。
当小镇升起炊烟,当羊群重新从畜栏被赶出来,胡文西奥·托里克背着框一溜烟跑来,气喘吁吁的对赵传薪说:“快吃,我从家里偷出来的玉米饼。”
赵传薪:“……”
他便知道,暂时需要收工了。
“玉米这等粗粮是给山猪吃的。好孩子,你自己吃吧,慢点吃,别噎死。”
胡文西奥·托里克:“……”
赵传薪问他:“你父亲手下金牌打手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家怎么走?”
“先生,他不是打手,他只是为我父亲工作。”胡文西奥·托里克赶忙认真解释。
“小小年纪满嘴胡话。”赵传薪训斥:“快说,你爹作恶的爪牙住哪儿?我找他有事。”
“……”胡文西奥·托里克无语,绞尽脑汁后形容:“从这条路直走,左转,看见一棵笔直的香桃木后右转,在一处蓬草丛那迂回往后走,你能见到两台石磨,其中大的石磨是阿尔卡拉斯家的。别误会,你只要绕过阿尔卡拉斯家破旧的泥墙,就会看到房顶竖着十字架的房子,那就是乌尔基迪·戈麦斯的家里。不过,早起的一般是他的妻子希梅娜,或许她为会你开门。康斯坦丁先生,您能记住吗?”
赵传薪听的蛋疼:“我是能记住,但你确信你说的是正确的吗?毕竟很复杂。”
“先生,我一定不会说错的。”
赵传薪或许记不住,但星月可以。
按照胡文西奥·托里克给的路线,赵传薪溜溜达达朝乌尔基迪·戈麦斯家走去。
看见石磨,看见那堵破烂的泥墙,赵传薪绕过去,果然看见房顶竖着十字架的房子。
但问题来了,有两座。
赵传薪想了想,认为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房子一定是大些的那座,于是上前敲门:“嫂子在家么?我是我哥。”
没人应声。
赵传薪继续敲门:“嫂子在家么,我是我哥……”
他记得乌尔基迪·戈麦斯有个弟弟来着,也是地主家的打手。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探出头,别看她個头小,但身材匀称,凹凸有致,眉目能传情。
棕色的皮肤在朝阳中闪闪发亮,眉毛很浓,嘴唇饱满,黑而密的秀发充满未经雕琢的野性,典型拉丁美风情美女。
“你在说什么呢?”女人瞪大眼睛,错愕问赵传薪。
“额……你是乌尔基迪的媳妇儿?”
赵传薪没料到乌尔基迪·戈麦斯能有漂亮老婆。
“呸!”女人啐道:“我是萨尔玛,神父的女儿。我才17岁,乌尔基迪·戈麦斯那么老的男人,休想得到我。不过要是换成你,我倒是可以考虑……”
赵传薪乐了:“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是你可以轻易得到的男人。既然这是神父家,那乌尔基迪·戈麦斯肯定住在旁边对吗?”
拉丁美女人都像是容易熟透的水蜜桃,赵传薪还以为她至少二十几岁了。
萨尔玛蹙眉:“不知道。”
“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赵传薪耸耸肩,敲敲旁边门。他声音不大,但语调是喊的语调,拉着长音儿道:“希梅娜,在家么?我来啦……”
“嘘……别出声,乌尔基迪正在睡觉呢。”女人在院里低声回应,同时门被缓缓打开,似乎怕门轴发出酸牙的声音吵醒男主人,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伸出头,鬼鬼祟祟的向外张望。
可发现是赵传薪后,她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腰板直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是谁?”
赵传薪瞪大眼睛,伸出食指,虚指院子,神态鬼祟,继续低声问:“乌尔基迪在家?”
这可把希梅娜给搞糊涂了。
她的腰板又塌了下去,缩着脖子耸着肩膀极力回忆,却想不出夜里忙活的人当中有个亚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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