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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宗推门进去,看到里面情形,不禁眯眼一笑,合上了门。
屋里软帐明烛,焚着淡香,炭火温热,融融如春,倒好像是新房。
神容坐在床边,听到声响,轻轻看了他一眼。
山宗走过去,看到床边一张小案,摆着对切成双的匏瓜酒器,红丝结柄,盛着酒,笑意更深了:“连合卺酒都有。”
神容嗯一声,轻声说:“倒不知山家准备得如此齐备。”
山宗眼神看到她身上,灯火映着她的脸,将她脸侧一抹似有所无的红也映出来,衬着雪白的脖颈,长睫掩眸,说不出的明艳。
他不觉声低了:“正好,当初走得急,没来得及喝。”
说着一掀衣摆在她身旁坐下,端起两瓣酒,递给她一瓣。
神容伸手接了,撇撇嘴:“在幽州已被你的兵敬酒喝过一回了,又来。”
山宗想起了她当时不能饮酒的模样,笑:“这种酒我可不能代你喝了。”
神容瞄他一眼,低头便饮了下去,刚喝下一口,又皱起眉拿开了。
山宗看见,脸上笑意更深,就着红丝的牵扯,饮尽了手里的酒,又将她手里剩下的拿过来,仰脖一口灌下,一伸手,勾着她腰,低头堵住了她唇。
神容的唇齿被他猝不及防撬开,舌尖沾到了冽辣的酒气,舌根一麻,喉中轻咽,被渡了口酒,呼吸里都是缭绕的酒气,胸口止不住起伏。
山宗退开,拇指抹去她唇边残酒,声更低了:“这样也算喝过了。”
酒气太烈了,神容微微蹙眉,侧脸上的红更显眼了。
“不舒服?”他问。
“没有,”她不承认,躺下,翻身朝里,盖上锦被,故意说:“好着呢。”
山宗盯着她背看了一瞬,笑起来,忽而掀被而入。
神容一下被他抱住了,听见他在耳边的笑声:“是么,我看看……”
她顿时气息乱了,锦被里被他沉沉压住,他在被中低下了头。
一身酒气,他更显浪荡,锦被也遮不住。衣裳扔了出来,落在了床沿。
神容仰卧时,已忍不住咬住了唇,眼睫一下一下地颤,伸出的手臂雪白,手指忍不住抓了一下身下铺就的厚毯,揪出了几道痕。
锦被翻浪,山宗自被中露出脸,冲着她笑,下一刻就浑身绷紧,朝着她沉身压下。
神容瞬间抱紧了他背。
山宗盯着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红又深了一层,沉沉缓缓,仿佛真是在新婚洞房,少见的柔和。
神容看见他眼神,不禁心跳又急,一只手攀到他胳膊,紧紧抓着他那条乌黑斑斓的右臂。
这屋中一切如在曾经,这有这布满刺青的右臂,显出真实。
她难捱地蹙眉,眼里如浸水光,这么温和,她却觉得更是煎熬,轻轻唤他:“山宗……”
“嗯?”山宗低头,贴着她的唇,嘴角勾着。
呼吸越扯越急,神容的手滑下,在他腰上抱住,眼中黑亮,脸已红透。
山宗闷哼,一口亲住了她,双手扣住她,疾风骤雨前低语:“我真要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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