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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对这些陈年旧事感兴趣,或许您应该去向德纳修斯求证,我的合作者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健谈的性格。
祂会很乐意和您分享这些过去的故事,但对于故事中承受了痛苦与背叛折磨的主人公而言,我并不想要回忆起那些让人失望的记忆。”
“啊,抱歉,看来我问的太多了。”
布莱克咧嘴一笑,但随后话锋一转,瞥了一眼佐瓦尔手腕上的锁链,说:
“我该在这里停下话头免得引起合作者的不满,但我不想这么做,我很少能见到只依靠自己就将囚禁之物乃至囚笼本身化作自我力量的美好故事。
以我对死亡力量的粗浅理解,我在这根锁链上最少发现了四个完全不同的神格残留,我真的很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熔炼了这枷锁和这关押我的国度。”
佐瓦尔看着布莱克兴致勃勃的眼神。
祂知道如果祂不说,这个性格乖张的邪神会一直问下去。
考虑到自己和德纳修斯大帝还需要布莱克·肖作为探索初诞者圣墓的炮灰,祂想了想,便指着天空和地面各处都存在的阴沉尖锐的高塔以及那些高塔四周普遍存在的锁链点缀,开口说道:
“我的兄弟们是以我过去的力量为基础对我进行的囚禁和放逐,如果我继续保留初诞者给我的力量那么我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
但祂们小看了我的决心,在祂们歌舞升平的时候,我花了无数个纪元的时光重塑了我的力量根基。”
典狱长不是个能讲故事的人,祂把一个本该很厉害的故事讲的干巴巴且非常简短。
祂说:
“我把自己和被人唾弃的噬渊结合在了一起,这片被诅咒的大地渴望着被人接纳,就像是其他的死亡国度一样,它也渴望着拥有一位永恒者成为它的主人。
被惩罚的我在痛苦中拥抱了代表一切黑暗与邪恶的噬渊,于是噬渊慷慨的回馈了我。
这些锁链。。。”
佐瓦尔抓起垂在手腕上的锁链,祂带着感慨的语气说:
“它们被我的兄弟兵主设计用来囚禁一位可以审判灵魂的仲裁者,就像是专门用来囚禁愤怒火焰的囚笼,但它困不住一团寒冰,一撮水流。
在我的存在与噬渊彻底融合之后,这些锁链本身也成为了我用来复仇的武器。
我不再审判灵魂。
我公平的接纳它们。。。
不管善恶,不管正邪,不管伟大或者卑微,只要它们落入噬渊,它们就会进入我的麾下,为我乃至这片大地服务。”
“真是伟大的转变,被命运束缚的囚徒以自己的努力破开了耻辱的监禁,唔,我要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我的一位小朋友肯定会喜欢它的。”
布莱克装模作样的拿出自己的手札写了几笔,又拉长声音说:
“然而,您口口声声说着‘复仇’,我却没感觉到您那空洞的心中有任何憎恨,反而还充满了一种我不理解的怜悯。
您并不憎恨您的兄弟姐妹们对您所做的一切?
为什么呢?”
“这里没有一颗心可以用来憎恨。”
佐瓦尔敲了敲胸口的破洞。
祂瞥了一眼目光炯炯的布莱克,在沉默了好几秒之后,说:
“祂们的背叛只是基于一个天生有缺陷的体系下自然诞生的狭隘观念,这并非出自我的兄弟们本能的恶意想要放逐一个窥见了缺陷的智者。
我确实不怪祂们。
因为祂们也是这个体系的受害者,我在痛苦与绝望的煎熬中已理解到了我必须去做的事,我心中对于重建的渴望远胜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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