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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擅长把任何有形有状的食材做成样式统一的糊糊。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个粉丝很多的视频主说的。”李俭拿起容器,“这也算是形状独特的食盒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为了美术课买水彩笔的时候,也有个长得和这个差不多的笔筒。”
“回收旧餐具,旧空调,旧电脑。高价回收,煤气罐,洗衣机,旧冰箱,旧彩电,摩托车,电瓶车。”黄承志把空容器一个个拿走,抱在怀里,交给回收容器的战士。
“好消息是:这是重复利用的。坏消息是:这是重复利用的。我的理性告诉我,在这个阶段,重复利用资源才能活得足够久,但我的感性有点不太能接受自己要从别人用过的容器里倾倒糊糊啊。”李俭有些痛恨自己的想象力过于丰富。
“……我们食堂里的餐盘和碟子也是重复利用的啊。”
“我在学校都吃了多少年外卖了,一年下来有进过五次食堂吗?”李俭反问。
“那确实,我确实没怎么见你进过食堂。”陈涛连竖大拇指。
“咱们都到这了,李俭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天天吃外卖啊?”黄承志天天吃食堂,李俭天天吃外卖,黄承志对李俭的心路历程好奇已久。
“你们不觉得食堂的菜很油吗?明明只是一道水煮胡萝卜,小碗里面竟然能漂着几毫米厚的油!”
“而且,各种菜都太奇怪了。有些看着像是什么素菜切丝炒牛柳,拿到手里才发现是鱿鱼。我寻思我也不是没吃过没见过,牛肉和鱿鱼做成菜是什么样子我还是清楚的,怎么就能次次都上这个恶当呢?”李俭越说越痛。
鱿鱼和牛柳在食堂里都是荤菜,鱿鱼还莫名其妙更贵一点,简直像是刺客。
“所以你就不吃食堂,改吃外卖?外卖不是更贵,而且用的油更多吗?”黄承志越听越不明白。
“怎么跟你们解释食堂用油和外卖用油的差别呢……哦,对了。有次我在食堂吃饭,点了个青菜,油汪汪的,我吃了一口,眼镜从鼻梁上往下滑,全是油,留都留不住。”
“吃饭和眼镜滑下去有什么关系?”
“我就吃了一口青菜,吃进去的油脂就从毛孔拼命往外冒,在鼻梁上形成一层油膜,眼镜就滑下去了。”
“……你这挺硬核啊。”
“我哪知道,反正我吃饭历来如此,只要含油量够大,毛孔立刻往外冒油。吃顿炸鸡,从我第一口下肚到结束作战后半个小时,全是出油高峰期,过了这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麦瑞卡就要派兵打过来了。”陈涛在旁边乐得直摆手。
“‘我为祖国抢石油’是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
“行了,别聊这个了,兄弟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洗衣服吧。”李俭撑不住这个话题,主动要求转移阵地。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在学校的时候,衣服都是在楼下洗衣机洗的。”胡志嘉如此说道。
李俭将目光转向陈涛。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洗衣服,除了短裤和袜子是手洗,其它衣物都交给洗衣机负责。我还被偷过几次洗衣液。”
李俭将目光转向黄承志。
“李俭,你是知道我的,我有女朋友。”
“lgb的,合着都没有自己手洗的经验是吧?”
三人点头,陈涛点了一会,又摇头。
“只有我所有衣物全是手洗?”
“可你羽绒服还有棉衣呢,也是手洗吗?”黄承志提出致命提问。
“羽绒服和棉衣,我一般不洗。棉衣倒好说,如果真要洗,我还是可以试试。羽绒服本来就是只有专业的干洗店才能清洁吧?没听说过谁手洗羽绒服的。”李俭表示受伤不严重,规避致命。
“黄哥,你有耳机,你就问问消息灵通人士,看看哪里能洗衣服被单,以什么方式洗。”陈涛抓住了获取信息的关键人物。
“有事黄哥,无事黄公子。”
“问一下,不吃亏,大家都有用。”
“行行行,你们总有正论,我问就我问。”黄承志躲到一边,按着耳麦说话。
“好了,问过了,等冠希哥消息吧。”
……
几人在新寝室里闲得无聊,一个个跑下楼,把书包拿上来,放到床尾,找东西打发时间。
李俭认为自己应该是几人中最无聊的那个。
黄承志在翻他和女朋友出门收集的各种纪念物,一副追忆往昔温柔岁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女朋友出啥事了——实际上两人即将走向和平分手,黄承志前些日子还说等寒假的时候就去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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