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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那一排舷窗是留给随船战斗人员使用的,难怪甲板的护栏铁网也没给乘客留一个出去帮架的口子。
其他乘客大概还没有看到,李俭故作惊讶,指着一抹红色嚷嚷:“那边是不是有鱼妖被法术打死了?”
一众乘客忙往船尾跑,一边跑一边看,有眼尖的看到鱼妖冒的血,就指着血花说看那看那;眼睛不够好的,或是注意力一个岔劈看不到的,听到其他人这么说,也像是自己亲眼见到了一样,说鱼妖被人打死了。
句话的工夫,从看到河里冒血,到确定鱼妖被人打死了,再到有人笃定是滚装船的护船士兵出手,几句话就把事态敲定,一致觉得是船有士兵,平时不出手,等到有妖兽袭击船体,就将其制服。
至于制服一词是使其丧失攻击能力,还是丧失生存能力,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乘客们的猜测合乎情理,李俭颇以为然,只是有件事让他觉得不爽:鱼妖先带着法术从江面腾跃而出,撞击在护栏铁网,没处借力才又落回江水。倘若船真有护船士兵,他们尽忠职守,又怎么会让鱼妖得以先攻呢?
不论其之后表现如何,就凭这条不知死活的鱼妖竟然能把攻击法术的实体丢到护栏这一边来,护船士兵就已经失职了。
若是站在那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乘客,实力再弱一点,被法术打到了,又该如何呢?
李俭从船边走开,他能感觉到,此时的水下不止有一次法术齐射,也不止有一头鱼妖。总体来看,不论水下的鱼妖冲击有多么凶猛,在吃水线乃至以下的护船士兵,打击节奏一直均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方才放了一条鱼妖来,负责的哥们怕是要吃枪药咯。
李俭回到船头,本校的众人正在船头看江景,有一两个朝船尾张望的,看他走来,便端正态度,摆出一副求教的笑容:“校长,那边怎么了?听起来有点热闹。”
“有妖兽想冲击船只罢了,无事,不强,有人应对。”李俭摆了摆手,径自走到船头,把着护栏,隔着铁网眺望对岸。
打听消息的学生看李俭如此淡定,心中知道不会出事,再看李俭的态度,朝船尾方向看了两眼,觉得应该没热闹可看了,只好回到船头甲板边沿,陪着一众导师看江景。
李俭扫了自家人群一眼,突然意识到人群好像有点多。
再一数,妈的,合着所有人都跑到船头扎堆了是吧,七十号人搁这一站,其他乘客看什么?
其他乘客还真看不了什么。新星大学七十多号人站在船头甲板,又不是彼此捆在一起,挤在一起看江景。两位大导在同实验组的小导陪同下各占了一边,学生们总不好和他们挤在一起,就三三两两地凑到旁边,玩“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的把戏。
这帮人明面不说,但所作所为就差把“船头这片甲板是我们的固定观景地”写在脸了。旁人看他们一眼,就知道这帮人是一伙的,压根不会过来靠边,转身就去甲板别处晃悠了。
李俭看了都觉得丢人,赶快跑了,假装不认识这帮人,就等着移船靠岸,车走人。
滚装船看着胖胖的,圆嘟嘟的,一副行动不便的样子,实则行船极快,半小时内就能抵达对岸。
几人在船头将栏杆拍遍,正打算吟诗作对,滚装船就到了地方,调转船身,与对岸码头对接。
滚装船对接前,船大喇叭就喊了起来,通知在甲板逗留的乘客返回车舱,各自车,等待依次出船。
……
李俭回到车,比起进滚装船前的兴奋,大家都要平和许多。
但或许是从滚装船昏暗的车舱中开出,颇有一种从巨兽肚子里逃出生天的感觉,大家的兴奋虽然不在见诸语言,但看师生们纷纷向车外张望的表情,显然还是动情的。
李俭也是,他这次干脆坐在车头,就和司机差了半个身位。这在旅游客车,往往是导游做的位置。
司机把着方向盘,等候指令,才缓缓倒车。方向准了,一脚油门回正方向,径直冲出滚装船车舱,开渡口,眼前一片光明。
车队开出了滚装船,在渡口坡下稍稍停了片刻,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再朝平西聚居区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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