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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闹也闹过了,咱们还是把地方让给小夫妻吧。”
“走,咱们也走吧。”
……
二娘听见这些人要走,不由松了口气,褚直还有力气挑她盖头、跟她喝合卺酒,说明身子已经好转了。余光扫到坐在身边的红袍身影,二娘胸口热气上翻,真是个美人……
她只想到这儿,头皮猝然一痛,就被拉着向床上倒去。
而褚直手掐着喉咙,倒在床上拼命地吸气,一串串白沫从他口中溢出,转眼那大红喜袍上污了一片。
还没离开的妇人们被这一幕拉了回来,一个个骇的不知所措。
“合卺酒——”
不知是谁惊恐地大叫。
二娘没留意这一声,随着褚直痛苦地翻滚,她的头也跟着被拽了过去——两人的头发还缠在一起。
当然是要先解开头发。
咣当一声,鲁老太君的拐杖倒在了地上,老太太整个向后倒去。
妇人们惊叫起来。
二娘顾不上回头,拐杖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她,褚直的脸近在咫尺,却痛苦无比,白沫翻腾着从他口鼻涌出,堵塞了他的气管,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来不及细想,二娘扔了凤冠,抱住褚直的头,用力将他下颚掰开,用手掏了两把后,索性用嘴向外吸了起来。
不知何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顾二娘“惊世骇俗”的举动。
那样的污秽,竟然是用嘴去吸……还没有一点停顿和犹豫!
想想也算不得惊世骇俗,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儿还是婚房。不合时宜的好像是她们这群来闹洞房的半老徐娘。
“都先出去。”鲁老太君坐在椅子上发话,刚刚被掐醒,声音里还带点底气不足。
“老太太……”有人担心道。
“我没事。”鲁老太君示意陈妈妈留下。
听到声音,二娘没有回头,她还在做最后的清理,褚直已经呼吸平稳了。幸好老太太让这些人出去了,老太太不说,她也得开口赶这些人出去。
擦干净了褚直的下巴,二娘想把沾满了污渍的大红汗巾丢到桌子上,头皮又被拽住,陈妈妈连忙上前帮忙。
“妈妈你先别管我,先把窗子打开。”
听二娘这么说,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老太君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眼里寒光一闪。
新鲜的空气涌进房间,褚直咳了两声,却没有再度出现方才那种情况,呼吸反而顺畅多了。
“老太太,方才屋里头似乎有点什么味儿。”陈妈妈后知后觉道,却被鲁老太君一个眼神止住了。
虽然是冲喜,今天也来了不少贵客,方才在这屋里的除了身份贵重的,就是至亲,荷包、香囊之物几乎每个人都有,更不用说脸上身上擦的用的,根本没办法去查。
那做了手脚的人很明显知道这一点,褚直还当众饮了酒。
也许是那杯酒的问题。
不管怎样,幸亏二娘反应快,直儿那般,她都不嫌污浊,这世界上几个人能做到呢……鲁老太君不由看向坐在床边的二娘。
却听咔嚓一声,二娘长长出了口气。幸亏褚直这屋里东西齐全,终于给她在床前柜子里摸到剪子,一剪子把两人连着的头发剪断了。
“哎呀,这可使不得……”陈妈妈心疼的跺脚,捡起那几缕分不出来是谁的头发时脸上忽然一喜:“不过可以打一个同心结。”
二娘可不管什么同心结不同心结的,因为这编在一起的头发,把她脖子快拽弯了。
“快给她端茶漱口。”鲁老太君也没在意这些。
陈妈妈还想问二娘会不会打同心结,听老太太吩咐才忙去倒茶,又叫了一个叫春燕的大丫鬟端水进来给二娘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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