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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惊醒过来,跟在后面喊:“老爷,国公爷,不能打啊,直儿受不了……”
褚陶:“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子!”
“住手,我还活着呢,你就要打死我的亲孙子,你把我也一块打了杀了算了!”鲁老太君扑过去抱住褚直,哭了起来。
褚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老太君用力推开褚陶的棍子,把褚直推到二娘边儿上:“我还有几个问题问,问完了再请国公爷定夺不迟。”
褚陶:“娘……”
老太君:“你别叫我娘,你打杀了我的孙儿,我就不是你娘!”
褚陶无奈,恨恨盯了褚直一眼。
老太君问白锦:“我府里也有太医,是伺候过圣人天子的,你说我孙子中毒,中的什么毒,中毒了多长时间?你说一句假话,太医都能辨出来,我们不打你杀你,诓骗国公爷也够判你个充军!”
白锦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哆嗦道:“老太君,我说的绝不是假的,这个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一共就见过它一次,它发作起来很慢,症状就跟肺肿一样,哦,对了,通常还需要人不停地下毒,积攒起来到最后就无药可救了……”
二娘听着这白锦说话暗自摇头。
老太君眼神果然冷了几分:“那你说说这毒有多长时间了?”
白锦一切都是据实而言,想了想道:“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很可能在母腹中就有……”
“荒唐!”褚陶再也忍不住了。
罗氏呜咽着哭了起来。
有人想害褚直,她可不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到褚良跟前小声道:“打听清楚了,这白大夫前头把城隍庙苗员外的第三个小妾给治死了,也是放血。昨个儿还有个癞头和尚找上门,说他那一头烂包都是他给治的……”
声音虽小,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锦眼珠僵硬地动了几下,扯着嗓子喊:“冤枉啊,他那小妾是自杀身亡。你家公子是真的中毒了,是真中毒……”
老太君道:“拖出去吧。还有,这人是谁带进府里的?”
李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褚直想说话,却被二娘猛地拉住手。
老太君道:“打一百板子,唤人牙子来卖了出去。”
李桂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被人拖了下去。
老太君看向二娘:“二娘,以后直儿身边你也留意些。”
二娘笑着挽住老太君的胳膊:“奶奶,您说的是。以后我帮您盯着,保管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不过奶奶,您忘了今个儿是您的还愿日,要是打杀了这两个,少了功德就不好了。”
老太君一怔,似乎刚想起来这个问题:“那你说怎么办?”
二娘瞧罗氏、褚良都在看着自己,笑道:“我看打个五十板子也就可以了。”
老太君望她一眼:“李桂这种人却是不能留的。”
二娘立即道:“那一会儿我就叫人把他领走,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
老太君瞧她机灵灵的讨自己喜欢,终是转怒为喜,对褚直说:“跟你媳妇好好回屋里歇着去,别尽惹你老子生气。”
这也算是给褚陶面子了。
白锦和李桂都拉下去打板子去了。
老太君听见响声也走了。
二娘见褚陶要走,总要说两句送送,一抬头,褚陶正盯着自己,二娘一不留神到嘴边的话变成了:“父亲,您要进屋喝杯茶吗?”
她说完立即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想也不用想褚直什么表情。不过就刚才镇国公那想把褚直塞回他娘肚子里的模样,二娘想镇国公也不一定会愿意进屋。
不想镇国公道:“好,我还没喝过你敬的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罢。”
褚陶这么一说,罗氏和褚良都很吃惊,不过罗氏很快笑着同褚陶进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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