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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传言不停地在昆仑派中疯狂流传着,关于那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平常毫不起眼的杂役弟子为何突然横死,又何以竟然能引来了如此众多神通广大的高阶真人们的关注,这种种疑问,出现了无数个版本的回答。
有的说,是那杂役弟子被压榨太过,悲苦难忍,又觉得前途无望,于是绝望自尽的;
有人对此嗤之以鼻,冷笑道你懂个屁,分明是前些日子那厮被人欺压得狠了,受不住才死的。至于说谁欺负的人,嘿嘿,如今昆仑派中胆大心黑的就那么几家,自己去想呗。反正有的人家做事恶心,小心招报应;
又有人言之凿凿,说那边之所以引来众多真人关注,是因为那屋子里情况太惨了,满屋满地的鲜血啊,惨不忍睹,直如人间地狱一般;
旁边有人问,一个人怎样自尽才能搞到满屋满地都是血的?然后又是一阵绞尽脑汁胡思乱想。
到了傍晚时候,传来的消息渐渐明确清晰了一些,那屋中确有命案,有人死了,死者便是贺长生。
贺长生死得很惨很惨。
但究竟怎么个惨法,没进去那屋子的人,全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进了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想说话的,最多被逼急了,也就是面色很难看地说一个“惨”字而已。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昆仑派已经将那屋子周围数十丈地全部围了起来,周围住的其他杂役弟子全部派人仔细询问过,确定没嫌疑后另行安排了住处。于是这一片昨天还热闹的地方,今天就冷清如同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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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住的地方离那里很远,并没有被波及到,也没有人过来盘问他。所以当天黑下来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呆在自己的房子中,让阿土趴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帮它解开布带。
那些沾血的白布被丢在一旁,露出了狰狞难看的伤口,阿土时不时身上会痛得抽搐几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强忍着,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
有些地方伤口快好了,陆尘就没再管,只是更换了那些伤势最重的地方,看起来阿土身上还有不到一半的地方裹着白布,比之前似乎看着顺眼了些。
但是它好像又难看了几分,因为现在的阿土,只有一只眼睛和半截尾巴,站着的时候瘸腿越发厉害,唯独是它脸上的那些令人震怖的伤疤,似乎为它额外增添了几分杀气,让它看起来凶了不少。
“快好了。”陆尘打量着眼前这只伤痕累累的黑狗,然后摸着它的头,轻声说道。
阿土对他应了一声,摇了摇尾巴,陆尘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半截尾巴摇起来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和怪异,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笑,道:“等好了再出去玩时,自己要小心了。”
阿土独眼之中,幽绿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把头靠在陆尘的膝盖上,静静地依偎着他,而在陆尘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一层幽绿光辉之下的,还有一点很淡很淡的黑色,摇曳晃动了一下。
陆尘望向窗外,那一片黑夜深邃无边,他的脸上神情同样也是一片淡漠,过了片刻,他随手一挥,屋中的烛火暗了下去。
“睡吧,明天再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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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仍然是一个好天气。
太阳高悬,晴朗多云,天日昭昭,乾坤朗朗。
然而一抹阴影已然笼罩在昆仑派中,更新的消息传了出来,只说以闲月真人为首的好些位元婴真人们大发雷霆,其原因就是,在那间屋子里,死得很惨的贺长生,竟然可能是被三界魔教的人所害死的。
这是数十年来,魔教第一次在昆仑山上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而且是摆明了车马,直接表明了身份。
这当然是毫无疑问地痛打着昆仑派上下的脸,怎能不叫闲月真人等人愤怒无比,在收拾贺长生后事的同时,他还把主管巡山守卫的人骂得灰头土脸。
昆仑派“天兵堂”首座独空真人受召来到闲月真人这里时,就看着几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面无人色地狼狈退了出去。而闲月真人看起来似乎仍然余怒未消,面色铁青,只有在望见独空真人时才点点头示意,随后也没有虚言客套,直截了当地便问独空真人道:“你那位弟子何毅,现在如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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