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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这外面,也已经全让我的护卫看守住了。你纵然有武功,也绝不可能逃得出去。倘若你不想说,那我就奉陪到底。”
裴瞻慢吞吞说着,完了又慢吞吞地侧脸喝了口茶。
傅真觉得小时候的他也没那么可爱了。
如果知道他现在这么难缠,小时候她应该日见儿地搓他的包子脸,再在他脸上画十个大乌龟!
不过他既然都这样了,回避也不是办法。
而且他是才在西北立了大功的大英雄,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真被他盯上了没好处。
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为这点事情,在她和梁家之间存下误会。
因此她便说道:“大将军,那天夜里我跟您说的话,都是真的。”
裴瞻皱眉睃着她。
傅真接着道:“我确实与梁姑小姐有些渊源,不过是跟她有直接联系的不是我,是家母。”
裴瞻眯眼。
“没错,”傅真一脸诚恳,“大将军性如美玉有口皆碑,有些事情本不该随口对外说的,但因为跟大将军有了这桩误会,便使我不得不和盘托出。
“您必定不知情,梁家姑小姐在出事之前的某个夜里,曾在梁家隔壁胡同偶遇了一桩诡事,而就在她躲避之时,家母伸手帮助了她。”
裴瞻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他两目灼灼地望着傅真,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双手也握了起来,而且好像在用力。
傅真没想到他听到这些会如此之郑重,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使她后悔也没门了。
“哪个夜里?什么诡事?”
他每个字都吐得很轻,像怕惊动了什么。
傅真道:“是发生在胡同里的一桩凶杀案。不过,大将军应该不曾听闻,因为这件事情,除去梁家姑小姐及家母之外,也许就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事后街头巷尾,也完全没有关于这件凶案的传言。”
这件事情的确隐秘及诡异,绝不可随意宣之于口,但首先,裴家的家风让人信得过,而裴瞻与梁郴从小相识,二人共同在西北浴血奋战多年,如今交情越来越深厚,那么裴瞻的人品也应该是靠得住的。
傅真如果不能给出诚意,来解释她落在他眼里的怪异行为,那么在梁府外头发生的事情没办法结束。
正因为这件事情的诡异,才显出来它的分量。
当然他未必会信,因为连她自己都说外人毫不知情,那就说明此事有可能是她捏造的。
而即便她知道有个徐胤也知道此事,可徐胤屡次问她要那把凶器,背后定然还夹杂着一些事情,就是找上他了,他也不会承认。
关键是,那个时候裴瞻正出征西北,他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
可除了如实奉告梁宁与傅夫人的渊源,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是哪一日?”
裴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傅真顿片刻,说道:“就在她死前的头三日的夜里。”
她没想到他竟真的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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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里,派去西北抗敌的许多位开国老将都因为早年征战中身负重伤、而战死或战伤在敌国强悍的铁蹄下。这之中就有先后牺牲了的梁宁的两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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