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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柱返魂香,飘渺通十殿;三魂七魄,阴阳二隔;一缕青烟送三清,五方童引魂归!”第三柱香也插好后,查文斌迅用刀隔开自己的手指往那铃铛上滴血,一直到整个铃铛全部都淋成了红色,这时他再拿起那三根点燃的香倒着突然往那铃铛上一按……
“嗞”得一声,燃烧的香头遇到了温热的鲜血,一阵巨大的青烟连续不断的往外直冒,那些烟冒到约莫一人的高度时便不动了,就在那个高度不停的上下翻腾。慢慢的、慢慢的,一个人形的烟雾开始形成了,最后一个半透明的人就“漂”在查文斌的跟前。
起身,拔剑挑一张符对着那飘着的人影喝到:“回去!”
剑慢慢的朝着床上躺着的袁小白指了过去,那人影也随着朝那个方向漂。漂到袁小白的正上方时,查文斌挥剑向下一划,符纸贴着袁小白的脸从头抹到了脚,那人影缓缓的就没入了床上之人的身体!
查文斌迅的捏了个手决,中指倒过来往袁小白的眉宇之间一按,一团血红,嘴中喝到:“太极莲花狮吼,大日如来定三魂!”
按着约莫有一分钟的功夫,袁小白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
三天后,袁家公馆,袁小白在保姆的搀扶下坐在了客厅吃饭,这已经是两年来她第一次自己主动进食。
第四天,我们告别了袁家先回了浙西北,原因是一份电报说马肃风马真人快要不行了。
临终前,查文斌在,我也在。那是我们回来的第二天,马肃风的肋骨断了五根,其中一根插入了肺脏引起了内出血。他说自己是不小心从山头跌下来的,几个上山砍柴的人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古怪的是在他的身上人们现了一面招魂幡……
第六天,马肃风略微好转,还起来晒了太阳,他把查文斌叫到自己跟前正式把那枚印着”天师道宝”的掌门大印交在了他手上,那一次,我看见查文斌哭了,哭的很伤心。
或许他永远不会相信师傅是摔死的吧,但那又怎样呢?因为马肃风永远不会告诉他,是因为他破了自己一道五行命符才被欢击落山崖。
这二十年来,马肃风第一次像对待自己孩一样轻轻抚摸着查文斌的头说道:“那个女娃的事儿,还没有结束。等我出殡之后,你还要去一趟,你的下半辈怎么走,她很关键,师傅老了,不行了,照顾不了你了,自己多担着点,遇到事儿别乱,别急。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天正一脉虽是出自茅山,但以渡为主,渡不了别人就渡自己吧。”
查文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谨遵教诲!”
第七天,洪村,查家大院人头躜动,进进出出的人忙活着,不时有人送来花圈和红棉丝被,马肃风过世了。
十四天后,查家门口来了一辆大车,上海来的,袁家父女一同来吊唁马肃风的回魂夜,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离开浙西北再次前往东北。
马肃风料事如神,袁小白并没有完全好,用查文斌的话说,只是好了一大半,因为在她醒来后的每一个晚上都会做噩梦。
梦中有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女娃一直哭一直哭,袁小白在梦里怎样都摆脱不掉那个女婴。有一次,她见那个女婴实在哭的厉害便去抱她,不料才抱入怀中,那女婴突然张嘴露出一口尖牙朝她胸口要去。
袁小白痛的大叫便要扔掉那个孩,她现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那个孩就是甩不掉,原来是那孩的牙齿勾在了她的肉里……
好不容易连拍带打的,那孩落了地,一嘴血红血红的朝她哈哈大笑,说是袁小白偷了她的心,她要找回来……
第二天,袁小白睡醒想起了那个梦,撩起衣服一看,在她的胸口果真有一排压印。牙印细小而密集,皮肤下面有出血迹象。
马肃风说查文斌还忘了两件事没办妥:第一,那晚本来要投胎的婴儿夭折了,这是个冤孽;第二,袁小白还有一魂尚未找回,魂在何处,需要我们自己去寻,否则她还是活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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