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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这人从来就不是多热心的人,虽然他脸上经常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但更多时候其实只是他佩带着的一副面具罢了!只是因为他前世受到的世家贵族有关礼仪方面最严苛的教育,使得这种对人礼节性的微笑并不会给人一种敷衍感,反而使人从他那种礼节性的微笑时从眼角眉梢处无意之间流露出的风流雅韵所吸引。
也许只有那种真正历经事世沧桑,经受得住岁月的打磨而又精明的人,才能从这种仪式性的微笑中看到他对人的一种戒备和冷淡疏远,但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能否认赵瑾瑜的微笑很容易给人好感,就是他们也一样不会抗拒这种微笑的而带来的亲近,就算这种亲近是流与表面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宿舍里其他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赵瑾瑜也没费尽好心的去调解,再说了,就是他愿意去调解说和,怕其他人也不会领这个情吧!
赵瑾瑜看着魏黎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交待自家孩子应该怎么怎么样,说话的同时偶尔还会瞟一眼范鸿宾父子二人,以表达他们的不满或者是不屑,赵瑾瑜看到这样也没有多事,直接爬到上面去铺床整理了。
本来大家来自天南海北,难得能聚到了一起,初次见面一起去吃个饭,或者相约着一起去京大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这都是能拉近彼此距离的好办法,不过显然整个302的四个人现在大概都没有这个心思。赵瑾瑜还在铺床的时候,邹南、魏黎明两人已经先后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看着范父有些无奈在帮着儿子铺床整理东西,一脸阴郁的范鸿宾自顾自的坐在一旁不出声,赵瑾瑜看到这个他这样不由的想摇头。范父对于已经读大学的儿子还是这样惯着,实在有些不敢认同,不过他只是一个外人,认同与否对于范家父子来说也并不重要。
铺好床,将蚊帐挂好,赵瑾瑜下来后又将领回来的其它东西整理摆放好,和范父打了一声招呼也出去了。看着范鸿宾那张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赵瑾瑜可没有兴趣去搞什么敦亲睦邻,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把戏。
赵瑾瑜出去时也已经中午了,他一个人去吃了一点东西,又去买了一些牙膏牙刷、香皂、衣架等等生活用品送到宿舍以便开学后在学校住宿的时候使用,然后才回到锦秀园的屋子。
虽然说自己的天一心法刚刚突破了第四层要缓一缓,不应该太过急躁自己的功力提升,但现在学校也没有正式上课,赵瑾瑜又不像很多大一新生那样有好奇心,他和前段时间一样,写写字,练练自己的内功心法,时间很容易打发过去。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接到方宇博的电话,两人在电话了说了几句,考虑到赵瑾瑜这边有住的地方,三人便直接约在锦秀园小区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因为餐厅就在锦秀园附近,赵瑾瑜到的比较早,因为想着几人说话方便,还特意要了一个小的包房,并交待服务员等会还有两个朋友要来。
赵瑾瑜和方宇博、胡枫两个已经很熟悉了,知道他们的口味,又考虑到他们这几天应该一直都有饭局,所以直接就点了一些相对清淡的菜,不过让服务员等人来齐以后再上菜。
赵瑾瑜边翻看着包房里的一份当天的日报一边等着人,也不过等了十几分钟,胡枫他们就到了。
方宇博一进来,就对着他不正经的说道,“多日不见,赵大少风采依旧呀!”
“不可能!”听到赵瑾瑜这样说,方宇博本来还准备强调一下这是自己的真心话,不过还没等到他开口,赵瑾瑜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他雷得刚入口的茶水一下喷出来,“我应该是风采更胜往日呀!”
“靠!胡枫,你还说我脸皮厚,看到没?这才是高人呀!”方宇博一脸自愧不如的表情对着他表哥说。
赵瑾瑜看着他耍宝笑了起来,将点好的菜单递给他,“有吗?好了,我刚才点的都是几款味道清淡的,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方宇博大概扫了一眼,就将单子推给对面的胡枫,“我看可以了,不用再加。这几天,差不多天天有饭局,不是请人吃饭,就是被人请,也不知道我妈她们怎么这么多亲戚朋友,这些人以前我见都没见过。我看她们来京都见朋友才是真,送我和疯子上学大概只是顺带的!”
赵瑾瑜想到明年初又到了换届的时候,他们两位的母亲这次来京的举动就有些深意了,不由语带肯定的说,“伯父明年应该有希望再向上挪一挪位置了吧!”
胡枫听到他这样说,点点头,他们几人交往多年,关系又非常好,所以这点他们两个也没想着隐瞒他,“可以说资历和政绩都有了,在几人当中我爸的年龄也合适,但这种事只要没有公布出来,谁能百分百确定不会出意外,总要多做一点准备才放心,就是姑父也一样,”胡枫和方宇博是表兄弟的关系,他口中的姑父也就是方宇博的父亲。
赵瑾瑜听着不由点头,想在政界发展,有资历和能力是一会回事,但其实还有很多方面会影响到各人的仕途。胡母、方母这次进京大概也是想探探口风,最低限度就算在换届时不能得到相关人士帮忙,也不能因为自己站错队,被别人挤下去。
天朝的每一次的换届都会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有多少派系就因为站错了队或者选错了人,而被降职、冷落甚至彻底地清除出了天朝的政治版图。
方家、胡家因为姻亲关系又因为能够相互扶持,很自然的站到了一起,在南都经营多年已颇有根基,但要想长久保持家族的兴盛,仅仅有着守成的想法肯定不行。在别人前进时你不想着力争向前的话,也就意味着倒退。
几人就明年初的换届又说了几句后,就将话题转开了。在等着上菜的间隙,方宇博问道,“瑾瑜,你有去宿舍看吗?怎么样?宿舍里有卫生间吗?”
“有呀,怎么你们那边的宿舍没有?”
“唉,胡枫他们那间就有,我住的那间就没有,我去找了宿管,又不能换,以后洗澡只能去公共浴室,真麻烦!”
“想洗热水澡都得去公共浴室,我那里也只能冷水淋浴,将就一下吧!真的不习惯也就一年,好像等大二就可以申请外宿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胡枫不由在一旁劝说。
三个人聊了不过十多分钟,餐厅就将所有的菜上齐了,他们也没让服务员站在一旁以便随时为他们服务,直接让人出去了,好方便他们聊天。
三人同学多年,彼此都非常熟悉,吃饭时也没太多讲究,边吃边聊,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方宇博突然有些兴奋说:“你们知道吗,今天我隔壁宿舍的两个人,因为都想睡靠近窗户的那个张床,差一点打起来。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那大的宿舍,睡在哪张床有什么区别?至于争得要大打出手吗,后来还是宿管和校领导出面才平息。”
“也许他也不是一定要睡在那张床,只是容不得别人和自己争吧,大概是想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吧!凭什么我要让你呀,大概就是这种心态!”
听到胡枫这样说,赵瑾瑜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有这种可能,现在多数家庭都是独生子女,自小就被家中长辈宠着,性子有点霸道很正常!”
“这倒是,不过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床位就恨不得争到要大打出手有些可笑,我对睡那张床无所谓,反正我不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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