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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面子都不给,说话也毫不客气,哪里还有做媳妇时候的恭敬样子?
而且柳氏似乎铁了心就要给三婶难看一次,她还让秀瑶联络一下,把其他和三婶家一起签订文契的养猪户的猪收了,价格也不要太低,就按照市价就好。
刘岩自然无所谓,反正除了秀瑶家的猪,他还收很多呢。
而柳氏也鲜少主动管这些,她开了口,秀瑶自然照办的。
那些养猪户更是感恩戴德的,自己家不舍的吃喝养大的猪,要是不能给自己家换钱,那谁养啊。
这一下子解决了那些养猪户的问题,他们纷纷上门感谢,表示再也不能听三婶忽悠了。
三婶一下子气得病倒了。
张氏正在家吃柳氏送来的桂圆呢,就看见秦三顺哭号着冲进来,到了炕前就扑通跪下了,“娘,娘,柳芽儿那个祸害不肯帮我们,还管着俺大哥不帮忙,你三媳妇她,她……”
张氏猛得一惊,“咋啦?”
秦三顺提泪横流的,“她,她,她孩子掉了。”
“啊?”张氏一下子跳下炕,“快走,快走,去看看。”
秦三顺却不肯,抱着她的腿就哭号,如丧考妣,让张氏都瘆的慌。
“娘,都是柳芽儿那混账东西,要不是她,俺媳妇也不能那样。”
张氏死命将他拉起来,要去看三婶,那边二嬷嬷等人也得了动静说去看看。
大家到了秦三顺家,就看三婶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头上包着手巾,看不见全脸,正躺在炕上哭哭唧唧的呢。
三嬷嬷就劝她,“孩子没了还有,别伤了身子,这小月子也要好好将养,可不能受了风,也别流泪,小心以后得了风流泪。”
二嬷嬷就扭头四处看,见家里虽然乱糟糟的,倒也没有什么血腥气,她出了屋悄悄问秀娟她娘掉下来的东西送哪里去了,按理说要找地方埋起来的。
秀娟却支支吾吾的,二嬷嬷何等精明立刻就猜到点什么,她扬声道:“娟娟娘,孩子掉了,你们藏哪里去了?怎么说也是条人命,也得好好地安葬了。”
屋里的三婶盖着头,哼哼唧唧的。
张氏就不乐意,“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女人有几个没小产过的,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二嬷嬷就走进来,笑眯眯的,“我说老三家的,你可好好休息,别碰凉水,别贪吃,这身子将养起来也快的,你一直身子好,说不得三五日的就能活蹦乱跳了。”
三嬷嬷听她说的有点过火,就赶紧拉着她要走。
二嬷嬷出了门,声音还远远地飘进来,“老三家的倒是利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们还说来帮忙呢,啧啧。”
屋里秦三顺就缠着张氏让她管大哥家要钱给自己媳妇补养身子,又说家里养猪没粮食了,要饿死了,再不行就得卖儿卖女的。
张氏没法,就应诺他把自己的几吊私房钱都给他,回头再替他攒几吊,那猪她想办法给他卖,秦三顺才作罢。
张氏自然不会卖猪,她也就是做个样子,然后让秦大福、柳氏可怜她,或者觉得面子不好看,怕人家说三到四,主动给管一管罢了。
可柳氏说了不管,秀瑶就不能明着管,后来还是托人,找了个收猪的,以十文的价格收走了。
秦家这才能安稳地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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