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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福豆也已经几近饱和,受交通和地域的限制,也就这样了,所以秀瑶必须另谋出路。不仅如此,如果来年朝廷普及玉米,那养猪也就没有这么大的赚头,她还得想别的出路。
所以秀瑶才要将养猪的钱换成地,她有自己的打算。
如今节气还不算晚,但是种谷子也来不及的,秀瑶和家里人商量,那片地直接种了十五亩黄豆,剩下五亩直接种了苜蓿草。
那片地还靠着两条河,东边是沙河,南边是康河,水源非常方便。秀瑶让爹租了三头耕牛忙活,反正别人家都种完了,牲口闲着,现在租非常合适。
现在种豆子节气不算晚,而且种了豆子,豆茬地来年可以种好多作物,都是非常好的前茬,尤其是冬天可以种小麦,或者空着来年种春谷子、甜菜都可以。
老秦头家给两外两个儿子分了家,秦二贵就自由了,他主动来帮大哥家干活,秀瑶不想让他白干,到时候还被二婶说。于是就给二叔一天二十文,二十文已经不算少,毕竟种豆子和割麦子不同,活轻快得很。
忙活了一些时候,将豆子和苜蓿草都种上,农家就又闲起来。
秦家地多,秦大福和秦业闲不住,要常去地里看着,间苗、锄草,他们不舍得雇人就自己天天忙活。许二妮也跟着去,看到这么多地,她心里也欢喜。
秀芹二月十九出嫁,结果三月底就怀孕了,如今在家养胎不能回娘家。柳氏带着秀瑶几个让秀娴赶驴车去看了一回。她们一致觉得老白家对秀芹非常好,白寻安对秀芹照顾得无微不至,柳氏也就放了心,住了一天就又赶紧回来。
柳氏如今要教剩下几个女儿的女红,秀容的厨艺不用说,针黹也过得去,就是再点拨一下。秀瑶虽然小,可耳濡目染,加上聪明,又自己知道要什么,所以就算女红不是非常出色,却也能过得去,不会让人挑出理来。再说,她还小,有时间。
柳氏如今专心对付秀娴,可秀娴就不一样了。她不喜欢做饭,更不会拿针捏线,她只想往外跑,家里圈不住她。柳氏很是头疼,结果和秀娴耗了几天,她反而累得病了。
闺女媳妇的一顿伺候,好不容易好点了,柳氏又喊秀娴,“二嫚儿,你过来。”
秀娴磨磨蹭蹭地过来,“娘,你又不舒服,要不要去找郎中?”
柳氏喘了口气,抚着心口道:“你别气我比什么都强。”她擤了擤鼻涕,这热伤风真是受不了,“我看看你做的那双袜子?”
秀娴嘿嘿一笑,抓了抓头发,“娘,你,你明天再看中不。”
柳氏气道:“你都说了几个明天了,拿过来给我看。”
秀娴只嘿嘿笑,就是不动,柳氏气了,蹭得坐起来,下了炕就抓起风箱旁边的笤帚疙瘩来,比划了一下,“拿不拿。”
秀娴嘟着嘴,“不拿。”
柳氏左手拉着她的胳膊,右手就开始抽她,一边抽一边直喘气,“你拿不拿。”
秀娴不吱声了,还咯咯地笑,“娘,哎呀,娘,别打了,别打了,怪痒痒的!”
柳氏一听更气了,这个死丫头,她抻着自己不舍得打她,她倒是会气人,发狠打了两下。秀娴被打疼了,叫了一声,柳氏就停了,“拿过来。”
秀娴立刻道:“不疼,娘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为我好,你要是生气就多打几下消消气。”说着就把臀部靠过来,让柳氏打。
柳氏哪里还下得去手,气得把笤帚疙瘩一扔,直喘粗气,又拿帕子擤鼻涕,“不拿也行,明天晚上你要是还没做好,你就别吃饭,不对,你就别回来了。”
秀娴赶紧扶着她,“娘,你打得我也不疼,不如我自己打给你出出气,省得把你累着了。”她把柳氏扶上炕,“娘,你赶紧歇歇,这热伤风更难受呢。”
柳氏不肯躺,“我没事,就是被你气的。”
秀瑶从外面进来,道:“娘,小羊儿回来了。”
柳氏和秀娴喜道:“他怎么回来了?”
秦扬从外面跑进来,哈哈笑道:“娘,我跟先生争取的,要求一个月休息一天。姐姐说了要劳逸结合,要是整天只读书不锻炼身体,考试那几天都坚持不下来。”说着就往炕上扑,要跟娘亲近一下。
柳氏赶紧拦住他,“别上来,娘病了,别把病气过给你。”
秀娴道:“娘,才不会呢,要是能过病气,你给我吧,我替你生病。”
柳氏气得又要打她,秀娴就笑呵呵地出去了,“我得锄草呢。”
秦扬看柳氏病了,流鼻涕,就喊道:“娘,冷伤风,热伤风,不冷不热浪伤风,你这个是热的。没事的,很快就好。”说着又管秀瑶要他拿回来的字帖给柳氏看,柳氏虽然不识字,看他写的也是端端正正的,很喜欢,笑道:“我瞧着,倒像是比你二哥写的还好看呢。”
秦扬笑道:“我二哥手硬,练起来比我难呢。”
柳氏又头疼秀娴,就对秀瑶道:“丫头,你想个办法,帮我治治你二姐。你看你大姐姐的女红,样样都好的很。你三姐吧,虽然娇气点,可也都不错。你这里,我也不担心,就是你二姐,愁死我了。”
秦扬哈哈笑道:“娘,她不好好学,让她找不到婆家。”
秀瑶拍了他一巴掌,“少胡说。”她又对柳氏道:“娘,二姐小的时候你没管下来,现在她大了,你如何管。”
柳氏叹了口气,懊悔道:“都是我不好,一直觉得还早还早的,结果一想,她都十五了,该议亲了。最晚十八岁也得出嫁吧,还有两三年,怎么也得给她把女红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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