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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微笑着一一与来宾来打招呼。
然后,走到主席前,拍了拍手,歌舞立刻止歇。
歌姬们纷纷停下动作,对着张越盈盈一拜,然后屈身后退,退到屏风后。
张越则端起一个酒樽,面朝来宾,举杯致敬:“承蒙诸位兄长、同僚、友人不弃,大驾光临,小子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谨以此杯,敬诸公!”
然后便一饮而尽,将酒樽倒扣到案几上。
众人纷纷起身,拿起酒樽,对张越举杯道:“敬侍中!”
便纷纷掩袖而饮。
张越则坐到主席上,让侍女给自己再倒满一樽,举杯再致意:“今夜良辰,嘉宾毕至,小子幸甚,与诸公再满饮此樽!”
屏风后的乐师们,立刻就心领神会,奏起了《鹿鸣》之乐。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张越举着酒杯,一边唱着,一边向众人致敬。
宾客自然纷纷和了起来:“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一时间,客厅内外,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一曲唱罢,歌姬复来,宴会重新恢复了活泼、欢快。
作为主人,张越自是端着酒樽,一席一席,挨个的过去敬酒。
饮完一酌,再说些话,或是感谢,或是致意。
当然了,也不可能每一席都真的敬酒。
像是那些来混个脸熟的列侯、官员,自然是浅尝即止,做个样子就可以了。
他们也不会在意,对很多人来说,能与张越说上话,就已经是突破了。
至于关系亲密的同僚或者欲要笼络的官员,张越自然是愿意与他们多喝几杯,交流一下感情。
特别是类似京兆尹于己衍、公车署长王安这样的人时,张越更是特地与他们多说了几句话,给了些鼓励、勉励。
听得这两人兴奋不已,就差没有纳头就拜,口称大佬了。
只是,敬到韩说面前时,张越却有些尴尬了。
因为韩说见面就摆了三大杯,推到张越面前,道:“侍中请满饮此三樽!”
张越听着,面色有些不快,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就要拂袖而去。
只是考虑到,自己就要离开长安,不想临走了还要搞一个大新闻,才强自忍住,抓起那三樽酒就一饮而尽,然后对韩说一拜,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开。
惹得左右,都是满眼疑虑。
客厅内无数人议论纷纷。
“光禄勋与张蚩尤不是莫逆之交吗?”
“不是传说,光禄勋甚至连爱女,也要送去宫中,为南陵主的滕妾之嫁?”
“这是什么情况?”
就连霍光都被惊动,特意在张越近前敬酒之时问道:“贤弟怎么与光禄勋有嫌隙?”
“兄长不知?”张越问道:“小弟入宫第一天,光禄勋便领着马家兄弟,在小弟面前威胁恐吓……”
这个霍光当然知道!
但问题是……
现在长安城里不是都传说,光禄勋与张子重是在演戏?
只是……
想了想,霍光就明智的没有再问下去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一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有,金日磾有,张子重也肯定有。
所以,霍光当时就赶紧岔开话题,笑眯眯的问道:“贤弟与那杨孙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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