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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太如今年岁大了,本来最喜欢看这种嫁娶时的喜庆劲。再说童士贲是她儿媳妇汪氏的亲外甥,于情于理作为姻亲家的长辈她都该过去喝一杯喜酒。但她心里头憋着一股气,不想给童家人这份脸面,老早就托辞说身子不舒服躲过去了。
顾衡向来知道老太太的心思。
那日事情爆出来之后,老太太愿意生生忍下这口气,其实就是不想莱州顾家太过跟着没脸。他认真想了一会儿,转头就使了一两银子让邻近一个能说会道的李姓村妇,扮作寻常吃酒的人,借机到双柳镇童家参加喜宴。
这个李姓妇人生性机巧能干,依着辈份应该唤一声婶娘。她大致知道两家的前后渊源,又感激顾衡银子给得丰厚,回来后就将童家纳妾的情景在张家老太太面前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本在正式大婚前纳妾是一件不怎么体面的事情,但童士贲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大操大办。广撒请贴不说,在双柳镇当街口上还让人一口气儿搭了好几座卷篷。大手笔请了莱州城里最好的厨子过去办流水席,预备从早到晚整整五十个席面。
周周正正的四脚八仙桌上摆了四干果四冷碟四蒸碗四热碟,还有上好的莱州烧酒。负责操办婚仪的人满场子乱转,喜庆的锣鼓鞭炮震天响。不知晓底细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在娶顶门立户的当家少奶奶。
这副热闹的场景在双柳镇有多少年都没看见过了,童士贲这个新郎官儿也踌躇满志春风满面地站在大门前迎客。
哪想到临到正式开席了,往日那些熟识的同窗故旧都找了这样或那样的由头没有过来,一眼望过去几个卷篷下面空落落的,竟然连一半的人都没有坐满。
张老太太听到此处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腰也不疼眼也不花气也顺了,拍着大腿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从前就觉得这位童太太喜欢拿腔拿调自作聪明,几句话就把她姐姐大汪氏耍得团团转。这回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儿子非要娶这么个人进门,还不惜弄出那么大的障眼阵仗。”
老太太活久了看多了人情世故,浅浅一琢磨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娘俩事先肯定没有商量好,一个非要娶一个不准娶,结果弄这么一出四不像。也不仔细掂量一下,这名声传出去后,谁家的好闺女还敢嫁进他们家?”
虽然在背后道别人的是非不太好,但童家的乐子太多人瞧了。李婶娘抓了一把炒得喷香的南瓜子在手里,也是连连啧叹,“谁说不是这个理儿,我过去吃酒的时候,还听邻近的人谈起一件事。”
她故意卖了一下关子,“……原本里正和乡老们曾经商议,说童太太虽然为人刻板,但好歹为童家老爷守了二十多年的寡,看能不能请托县里为她立一座旌表节义的牌坊,结果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这立牌坊的事儿自然就彻底黄了。”
妇人知道两家的过节,捂着嘴笑道:“大家伙都在背地里议论,说童太太母子口口声声说是最守规矩的人,结果尽干一些不顾脸面的事儿。那叶家姑娘再不自重,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的。若没有童家大爷在一旁撺掇,这桩糟心事儿就闹腾不出来。”
张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让客人用一些自家做的茶点,叹了口气,“原本他们想祸害我的衡哥,我是吃了他们的心都有。如今看来那叶家姑娘落在海里死了倒还干净,如今活着不过被人拿话哄了,抬进后院里当个妾。”
老人家一辈子嘴巴虽然厉害,但是从来没有起心害过人,连连摇头道:“妾通买卖,那就是个会走路的物件儿。她年纪轻一时半会儿还觉察不出,等时日久了,才知道以后的日子只怕比死了更可怜!”
李婶娘悄悄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外头院子里喝茶读书的顾衡,也心有戚戚地点头道:“我看昨日去吃酒的人多半是去瞧笑话的,我只上了一担寻常得见的糕饼作为贺礼,没想到竟被当做上宾让进了卷蓬上席里坐着,左右都不过是些卖米卖油的小商贩。”
张老太太不由奇怪问道:“童家在双柳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年听说童太太陆陆续续置下不少田地,家底也算是丰厚。他家要是大张旗鼓的办事,难道还没有几个吃酒的客人吗?”
李婶娘朝前倾了倾身子,“我心里也是觉得奇怪,这童家办喜事怎么没有几个前来道贺的同窗故友?我伸着脖子看到那童秀才顶着大日头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拢共只来了三三两两几个穿长衫的人。他那张脸差点黑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妇人想到昨日的情形也是连连摇头,心说早知当日何必当初?
等到了吉时,一顶两人抬的青布小轿规规矩矩地从偏门进了童家。叶家姑娘抱着一只宝瓶穿了一身粉衣粉裙,身后只有少少的几个铺盖卷儿,连像样的家俱柜箱头面首饰之类的嫁妆都没有。头上更没有大红盖头,一下轿子就站在角落里开始掉泪珠子。
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都知道彼此的底细。有几个孟浪些的轻浮男子仗着喝了几杯酒,就隔着人高的青布屏障仔细偷瞧今日的新人。
叶姑娘身量不高小小巧巧,脸上上了大妆,看起来很有几分引人入胜的风致。加上要哭不哭的蹙着眉头,还十分小心地拿手绢捂着半张粉脸,那副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不想却惹得童太太这个当婆婆的当众骂了好几句丧门星,连敬上来的茶水都没喝就回了屋子。这叶姑娘可说是被嫌弃到了极点,当着一众外人竟是半分脸面也没留。
李婶娘当时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位叶姑娘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人偏生跟着童家大爷去做个身份低贱的妾室?那童太太虽有贤名,但看起来刻薄尖酸。进门第一天就把别人家的女儿不当人看,可以想见叶姑娘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难堪。
相反,原本要跟叶家姑娘定亲的顾家三少爷虽说爹不疼娘不爱,但是身后却有一位最是护短的老祖母在后头撑腰。
若是嫁进这样人口简单的人家里,可以说是生在了福窝窝里。不但吃穿不愁百事无忧,每日里悠悠闲闲当个富家少奶奶就行了。若是有那个命再过个几年,等顾衡下场挣下功名,小日子瞅着就让人眼红。这叶姑娘真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婶娘正和张家老太太说着家长里短,就见门帘一掀,一个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髫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手中端了一碟齐眉酥笑道:“婶娘有日子没到家里走动了,尝尝我自家做的点心可还用得?”
李婶娘连忙站起身子客气道:“回回过来瑛姑娘都这般实诚,我们这些乡下人手脚粗笨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老实话,你做的这些点心像花儿一样,我根本就舍不得下口。”
张老太太哈哈大笑,“我的这个小孙女最喜欢在吃食上钻研,但凡在外头吃到一宗好的,回来后总要琢磨出来让我尝尝鲜。其实我吃去吃来,还是前些日子做的片儿糕好。油多糖多分量重,吃上一块顶半天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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