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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相隔短短的两个时辰,敬王主办的这场文会与会者的名册就整整齐齐放在了肃王苏子璋的书案前,随名册附上的是十六位士子流光溢彩的佳作。
肃王生得浓眉豹眼高大魁梧,是众兄弟当中身子最为健硕之人。二十岁时曾代表皇帝,接见高句丽、爪哇、星逻等国的来使。谁知高句丽的使者一见肃王就五体投地以大礼参拜,说从未见过如此威仪出众之人……
这话虽然有溜须拍马之嫌,但从侧面可以看出肃王的确生得威武过人。
此时他大汗淋漓持一柄长~枪站在风口,不耐烦地听着兵部员外郎解芝芳念着那一长串的名单。末了不耐烦地打断道:“老三年年办文会,也没见玩出个什么新花样来。这回凭一本诗集就想把这么大一串人拢在他的名下,别是做白日梦吧?”
兵部员外郎解芝芳今年三十岁,是肃王从小的伴读,两个人的情谊自然比别人深厚,所以彼此间说话就没有拐弯抹角。
他了解这位主子爷性情豪爽,向来不耐烦这些文人末事,就心平气和的微微一笑道:“关键不是敬王怎么想,而是与会的这些士子们怎么想?如若经过一场文会就能紧紧攀上敬王这棵大树,恐怕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
肃王使劲啐了一口,也不顾冬日寒冷,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嗤声道:“难怪说文人的骨头轻,一点小恩小惠就将这些人收买了。只可惜近年来圣人越发重文轻武,也不好生想想,若是边境犯禁这些文人是能领兵还是能上阵杀敌?”
解芝芳脸色变了变,其实他也算半个文人。
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苦笑一声无奈劝道:“王爷这个脾气应当改一改,如今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扬出去,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斥责。你即便不是为自己,也要为庄妃娘娘好生想一想。这些年她为了你,可没少受周贵妃的磋磨……”
这话是有原因的,去年秋天交粮时,运送兵饷军需的一队船被淮河河道上的甲丁刁难,硬说军船上有挟带的禁物。
一方是地方上气盛的青壮,一方是战场上刚刚换防下来的悍兵,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各死伤数十人不说,还堵塞南北干道长达两日,且损毁商船民船数条。
淮阳知府不敢擅专,将此次连夜密折上奏,皇帝就将此事转手交给肃王处置,允他自辩自查。
肃王苏子璋本是极护短的人,这回半路骑虎只得静下心来细查,结果就查到兵船上果然私带了一些边镇紧俏的淮盐、丝绸、烧酒。不禁勃然大怒,当场就将兵船上带队的一位从五品参军斩杀,还老老实实地具折请罪。
没想到皇帝对此反而龙颜大悦,赏下金帛无数,还当众对肃王赞许有加,说他“无私心”。
世上向来不失见风使舵的人,肃王因为这一件差事办得明明白白,一时间阿谀奉迎的话不要钱的涌上来。甘霖宫的庄妃娘娘是个直性子,就不免时时喜气盈腮。没想到年尾宴时,景仁宫的周贵妃偏说她宫仪有差,令其闭门思过反省自身。
明眼人都知道周贵妃这时在迁怒,但贵妃位是庶一品,妃位是从二品。宫中位份分明,深受帝王恩宠的周贵妃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必定是没有错的。
想到母亲受到的无端羞辱,肃王脸色冷了下来。
将手中长~枪朝地上狠狠一掷,恨道:“老三若不是仗着宫中周贵妃时时维护,怎么会如此嚣张?只会学妇人模样在圣人面前逢迎,江山社稷交付在这种人手上危如卵石,我反正是不服的!”
长~枪泛着油光的白腊枪杆在青石板上兀自弹跳不已,解芝芳也是苦笑一声,“那淮阳知府本就是敬王的人,他们就是拿到了实证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闹腾。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斩杀了那个押船参赞,只怕这把火转眼就要烧到咱们的头上来。”
肃王腾然转身,胸膛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
顿了一下才悲声道:“这些人至少都跟了我五六年,哪个都在战场上流过血流过汗。我就是想他们太过辛苦,特地放他们到江南繁庶之地走一遭,挣点儿小钱儿贴补家中妻儿,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们的性命……”
利用军船押解粮饷挟带私物,乃是军方不公开的秘密,那位押船参赞不过是背了个污名死得太过冤枉。解芝芳自然知道些内情,立时闭气噤声不敢再深劝。
好在肃王发了一顿脾气后镇定许多,“我手上得用的人实在太少,大多都是些只知行兵打仗的大老粗。遇着朝堂那些需要算计筹谋的弯弯绕,只是一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长此以往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的语气冷凛,“这些士子既然拧着脾气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他们投到敬王的旗下。特别是这张名册上的人,你使几个人认真查查他们的底细。日后若真的中了进士,找几个信得过的御史弹骇他们修身不正,反正不能让老三利用他们再次做大。”
一筐桃子既然不能独享,那就干脆把它一脚踩烂。
解芝芳双眼闪了闪,提议道:“这些人也不见得都愿意跟着敬王,总要再看个几回。还有能不能在此次春闱当中做些手脚,提前安插几个咱们看中的人……”
肃王大为心动,半晌后却摇头道:“其一,周贵妃之父周阁老把持各部经年,起码有半数朝臣出自他的门下。这老家伙致仕之后,咱们费了多少的心力才把兵部和刑部拿到手,所以这两处万万不能有差。”
肃王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把楠木圈椅上,扳着指头算道:“其二,宫中圣人对三年一次的取士看得尤其重,每次都是使五军都指挥司、直隶衙门、城防营的兵丁轮流负责卫戊。要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无异于火中取栗。万一有个好歹牵连到我,在圣人面前得不偿失。”
解芝芳何尝没有想到这点,但看到敬王那边如同烈火烹油,就免不了耳热心跳。
听到这话暗自警醒,笑道:“还是你想的长远些,只是还要尽快拿个对策出来。如若这批看不惯武人的进士象豆芽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冒出来,难说以后不会骑在咱们头上对咱们指手画脚?”
这的确是当前最大的隐忧,肃王额头一股青筋暴了暴,一把抓过一旁的五彩花蝶纹果碟摔在地上,盘里的几块茯苓糕和玫瑰酥咕噜滚落。
王府的点心做得极地道,那玫瑰酥一掉在地上就碎成指尖大小,香甜的味道引来几只尾羽短小的麻雀。这东西的胆子极小,啄一口就抬头看一眼,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时时警惕盯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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