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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睐着她,薄唇轻启,将笑未笑,“躲那么远干什么,怕我?”
唐言蹊在心里低咒了一声,陆仰止这厮看上去是个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私下里褪了那层高冷禁欲的皮囊,这地痞流氓一般的做派实在是辣眼睛。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怂。
陆仰止一笑,她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唐言蹊认命地走上前,“你不欺负我就浑身不痛快是不是?”
男人低笑,也不知今天怎么心情就这么愉悦,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低霭,充满磁性,“嗯,谁叫你整天在外面耀武扬威招摇撞骗,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那副样子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唐言蹊想了想,猜测,“应该很讨厌吧?”
毕竟当年她追他的时候,那副样子惹得他好像见了一坨长腿的便便,唯恐避之不及。
“差不多,不全是。”
唐言蹊来了兴致,眨巴着眼睛,“那你还在想什么?”
男人眸色一深,猛地将双手伸过她身体两侧,撑在办公桌上,把她整个人圈在他与办公桌之间狭小的缝隙里。
只见他收敛起面上所有的笑意,用那张平静的俊颜对着她,薄唇开阖,一马平川地吐出一句情-色到极点的话,缭绕在她耳畔:“还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像这样,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干到让你求饶为止。”
唐言蹊瞪大了眼睛,被他突然说出的这番话逗得整张脸红得像番茄,“陆仰止,你个下流胚!真没想到你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居然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满脑子这种龌龊念头!”
他捉住唐言蹊要打他的手,又一次低笑出声,“陆太太,你是不是对男人有什么误会?”
唐言蹊还是脸红,红到要爆炸。
眼前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泛开邪肆的笑,她竟觉得方才那句话听得她浑身发热。
正人君子耍起流氓来,杀伤力是翻倍的。
“很生气?”他问。
唐言蹊夸张地点了两下头,以表自己的纯洁和正直。
其实……
扪心自问,这话虽然十足下流,可若说生气,却是……
没有的。
“我倒觉得,如果我对你没有这种龌龊念头,那才是个问题。”陆仰止在她唇上吻了下,“你说呢?”
他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漂亮的有,性感的有,知书达理、气质端庄的也有。
可偏偏,就只有在见到她的时候忽然生出那种,“这个女人真欠干”的念头。
越是见到她那张骄纵到不可一世的脸,这种感觉就在他心底扎得越深。
说白了爱情就是那么点事,她唐言蹊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让他在临死之前都想摘了氧气面罩狠狠来一炮的女人,他就是想要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只是这话,他从没说过罢了。
她把他当成清风霁月、从容优雅的贵公子,那他也乐于做她心里期待向往憧憬的男神。
但是他也要告诉她,爱情真正的样子,从来都是纯粹到必须回归原始慾望的——占有,撕裂,合二为一。
能挑动他的慾望,就是她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唐言蹊皱眉,嫌弃道:“歪理。”
不过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呢。
陆仰止把她从桌子上拉起来,恢复了平日里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刚才说到霍无舟,他怎么处理的?”
唐言蹊被他跳跃式的思维惊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红桃打游戏开外挂的事。
“你绝对想不到霍无舟做了什么!”唐言蹊不答反问,“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处理?”
男人轻描淡写甩出一句:“黑了对方电脑。”
唐言蹊目瞪口呆,“是你的人惹事在先,开挂欺负人在后啊!你讲不讲道理?”
“那又怎么样?”男人无动于衷,眼尾挑起的细微弧度里,隐藏着难得一见的倨傲,口气却沉冷萧条,“我的女人,不管做了多大的错事,自有我来教训,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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