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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写满了为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樽黑眸深深,却像是懂得了她的意思,低低叹了一句。
“阿木尔的母亲,原就是蒙族人。”
前朝就是蒙族人的天下,那“收继婚”也是蒙族人的习俗。突然了悟了一般,夏初七心里一阵“呵呵”,身子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气得越发厉害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他掌心微微松开,张开嘴巴就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她咬得很用力,所有的怒气就发泄在了他的手上。
可赵樽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动也不动。直到她自己咬得没劲了,才抽回手来,将她紧紧抱住,赶在她骂人之前,低下头去,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阿七,不和爷闹了,可好?”
他吻了一阵,低低唤了她的名字。一边唤,一边吻,将他的话连同他炙热得火一样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带了一层薄茧的手掌,却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就像对待世上最为稀世的珍宝,轻柔的,怜惜的,熨烫得夏初七与他紧贴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了起来。
“唔……放……混蛋……”
她含含糊糊骂了几个字,却拗不过他的力度。
渐渐的,也就没有什么力气再骂,身子也就慢慢的软了下来,在他安抚的吮吻里,唇儿半开着,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任由他采撷,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然被他放低在马车的软垫上,像一根无力摇摆的水草……
“赵樽……你……过分……”她嘤嘤不已。
他不回应,只是专心的吻她。
没有半点儿技巧,只有火热的力气与掠夺,一直吻到她耐不住那撩拔,发出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嘤咛,他才放缓了力气,越吻越深,越吻越久,像是一只贪婪的冰川雪狼在啃吃他得来不易的食物。
“无……唔……赖……”
夏初七重重的喘着,断断续续的出口的声音与他缠在一处,低低叹叹,让她脸红心跳,不知不觉便陷入了忘情投入的状态,忘了这是在马车上,忘了外面还有一水儿的侍卫和丫头。
好一会儿……
失去理智是她。
放开她的唇,紧紧搂了她坐起来的人却是他。
每一次的关键时候,她总是最容易沉醉。
而他,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能适时的抽回理智来。
“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烦不烦人?”夏初七不满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故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在她发怒之前,将她狠狠纳入怀里。
“阿七,爷一定会践行你我三年之约的。”
使劲儿推了他一下,夏初七不爽地看着他淡然的面孔。
“你要如何践行?不要告诉我,娶回来放在府里不碰她?我可告诉你,那同样也算是违约。我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你不要期望我像那些女人一样,什么贤良淑德,对我来说都是放屁。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让人踩踏我的底线。”
看了看手上的两排牙齿印,赵樽嘴角微微一抽。
低下头,他看着她,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像嵌入了两颗星辰。
“今日我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这算什么回答?
不拒绝,不答应,那是什么情况?
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夏初七僵硬着身子,仰头瞪他。
“什么意思啊你?”
很显然,赵樽这个人并不习惯与别人解释什么,动了动嘴,停顿了好久,他才捋了捋她的头发,淡淡地说,“阿七,朝堂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仅仅只是纳一个侧妃而已。但你放心,这件事,爷自会处理妥当,阿七只需乖乖等着做新娘,可好?”
不知道是一个深吻带来的心悸,还是彼此眼神儿交流时他眸子里坚定与诚意感染了她,夏初七嘟着嘴巴看了他一会儿,又是生气,又是烦躁,却又是拿他无可奈何。
为什么她每次把爪子磨好了,还是会败在他的手下?
但赵樽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男人,他既然说了会解决,她权宜去相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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