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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又心烦。
“作甚作甚,好端端提我作甚。姬霍,你没必要刺激我。”
宣沉只恨没法将两人赶走,他无奈道:“不若今夜就散了吧。”
姬霍刚要说不行,就见姬纥大手一挥。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成一次亲也不容易。”
这一句话,让姬霍气笑了。
“不是,前不久是你提出把人干趴下,如今转眼就当起了好人?”
“别冲我嚷,我原先是想让他醉没错,可如今琢磨也怪没意思的。”
“那什么有意思?”
“看你气不顺挺有意思。这里就你一个人没娶妻,说到底你比不得我。竟也好意思埋汰我?府内小妾再多又如何,瞧你那得意劲,左右花心。”
姬纥:“就见不惯你这死德性。”
姬霍:??
姬纥:“崔韫呢。”
“我这几日看见他就犯怵。”
说着,他环顾四周。
“不对啊,他人呢?”
再然后,免不得一通抱怨。
“他这人忒没趣,谢珣也没趣。一个今日就没露几次脸。好似比宣沉着新郎官还忙,一个用了膳就告辞了,说要送家眷回去。”
“好啊,不愧是盛京二子。”
“身份不同,秉性不同,可转身就溜简直是一个德行。我是遭了什么孽,这种人一次要认识两人?”
宣沉:……他也想知道说好给他挡酒的崔韫怎么不见了!!!要让他面对这两个姓姬的。
崔韫离开永昌伯爵府没有惊动一人。女娘紧闭着眼,呼吸若有似无。
他下颌抵着女娘的头,女娘柔软的发丝勾着崔韫的脖颈。
远远望去,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璧人。
崔韫给沈婳把了脉。
脉象不变。
他的唇抿的死死的。再一言不发的擦去女娘嘴角的血。
若是不知她是晕倒,怕是都要以为是睡着了。
他知道沈婳迟早要死。
将死之人留不得。
“侯……侯爷。”
守卫正打着瞌睡,就听由远渐近焦灼的马蹄声,甫一抬头来人携带轻霜寒风便已至跟前。
崔韫抱着人翻身下马。
守卫手忙脚乱开门,伴随着吱呀的沉重响动,崔韫应声而入。
男子飘逸的袖摆和女娘层层推叠的裙摆相互纠缠着。很快消失在守卫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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