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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也没有追击,他回军大梁。把大梁围得铁桶也似的,同时派人进城劝降。大粱守听说项诧已经撤到睢阳,放弃了大梁,知道大局已定。也没有再坚守,开城向周叔投降。周叔随即进驻大梁,重新整理防务,做好固守的准备。
十二月末,东楚令尹项伯赶到咸阳,求见共尉。共尉听说项伯来了。特地抽出时间,接见了项伯。一见面,共尉就拉着项伯往里走,关切的问着一路的情况,嘘寒问暖,备极亲热。项伯被他的热情搞得晕头转向,想好的话一句也没来得及问,就被共尉带进了大殿。
双方分宾主落座,共尉笑容满面的问了东楚的情况,特别问了项羽的情况。项伯苦笑一声。这才有空说明来意。
“大王,我到这里来,就是想问大王一件事,去年八月中秋,我们刚刚在大梁约定平分天下,为什么墨迹未干。大王就撕毁了协议,大举进攻。”
共尉眼皮抬了一下,看看项伯。欲言又止。项伯不解其意,也沉默的看着共尉。过了好半天,共尉才说:“听季父的意思,你们是觉得我背信弃义了?”
“难道不是吗?”项伯反问道。
共尉叹了一口气,抬起手示意项伯稍安勿燥,然后很无奈的说道:“季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毋白更不解了,还有人能逼着他和项羽开战?虽然项羽让他来指责共尉背信弃义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大面上却是有理有据的,毕竟是西楚军先进入当初定给东楚的势力范围的。
“我想请问季父一句,如果我攻击的是弑君的叛臣,还有背信弃义之说吗?”
项伯一惊,警慢的看着共尉:“何来弑君之说?”
共尉招了招手,旁边的
共尉走到项伯的案前,小心的解开皂囊,将里面的帛书铺在案上。“季父请看。”
项伯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案上的帛书,顿时哑口无言。
“季父?”
项伯一惊,随即强辩道:“这种污蔑之词,大王也相信?”
共尉笑了笑,摇了摇头,收起帛书。小心的放进皂囊收好,然后回到自己的席上,嘴角微微挑起。带着些戏德的看着项伯:“季父,你说这种话,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项伯也觉得自己的话站不住脚,且不说现在义帝全无踪迹,当初行事的英布、梅稍都已经投降了共尉,就说义帝的女儿熊英、女婿吕臣,现在可都在西楚呢,共尉就算没有这份帛书,他要说项羽杀了义帝,是个弑君的逆臣,也不会有谁怀疑。更何况,更何况还有这封义帝熊心的亲笔诏书。
项伯一下子语塞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共尉手里居然有这么一份诏书。仅凭这一份诏义上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你为什么没有公布出来?”项伯越的不解。
“我不希望他成为一个逆臣。”共尉简明抚要的回答道。
项伯皱了皱眉,搞不明白共尉究竟是什么意思。照理说,他和项羽现在已经是敌对双方,把对方的名声搞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捏着这么有杀伤力的诏书。却一直没有拿出来?不希望项羽成为逆臣,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共尉叩着茶,默默的看着神情纠结的项伯。项伯到咸阳来,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项羽的地盘越来越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决战在即,项伯入关,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罢了。而他,也恰好需要这个时间,来给项羽增加足够的精神压力。
“我搞不懂。”项伯叹了口气。承认自己无能,猜不透共尉的用意。
“季父,你搞不懂没关年到了,我不想在这全国大喜的时候打仗,你安心的在咸阳呆一段时间,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谈。”
项伯听共尉说暂时不会动攻势,倒是立刻放了心,他来的目的就是争取一点时间,让项羽好准备彰城的防线,既然共尉本来就没有立刻决战的打算,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他跟着西楚的官员来到为他准备的驿馆,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张良
张良面色黝黑。但是声音宏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项伯印象中联文弱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项伯恍惚之下,差点没认出来,直到张良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亲热的称他的字,他才恍然大悟,反手握着张良的手臂,笑道:“子房,几年不见,你简直换了一个人,我都不敢认你了。”
张良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是不是一卑莽夫样?”
项伯作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扁着嘴道:“正是。”
张良仰天大笑,笑声震得项伯的耳膜都有些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张良,真是莽夫了,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么笑的。
“你们且将令尹的行李搬进去。我和他先去喝酒叙旧,然后再将他送回来。”张良不由分说,吩咐项伯的随从自去整理,却把项伯拉上车。一边吩咐御者出,一边笑着对项伯说:“不瞒你说,我也是今天刚回咸阳,亍说你来了,连家都没有回“爽来接你六我让阿乔准备”不巾,没有外人,就我们俩,好好说说话。嗯。上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项伯皱起眉头想了想:“虽然这几年也见过几次面,但是促膝长谈。却还是在新郑的时候,一算也有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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