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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被车载到刀疤谭的驻地后相继下车。
刀疤谭穿着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紧身裤,把一身腱子肉包得紧紧实实,也更衬得他皮肤黝黑。更要命的是那条红色的皮带和红色的皮鞋,一下就把他土老憋暴发户的形象给烘了个明明白白。
“等几位老板老大一会儿了,菜都该凉了。赶紧进屋,咱今天喝个痛快。”刀疤谭面向丁烈说完这番话就赶紧搭住了陆鲲的背。与此同时,一双贼光乍现的眼睛也顺势好几次往徐白身上瞄。
徐白的手臂上一阵鸡皮疙瘩。
今天的她,穿的是李春香的大码蓝白花色连衣裙,头发胡乱的一把扎,因为不爱用别人的化妆品更是一张素面不加半分修饰,为的就是不想引人注意。可当她出现在刀疤谭的领地后,还是明显地察觉到有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目光向她投射过来,让她极度地不舒服。
穿过一条五米左右的小道,几人才到达了吃饭的那间屋。
桌上不乏海鲜和肉类,食材都很新鲜,但装盘是一点儿都不讲究,且一个个看上去不爱干净的陌生男人杵在面前,更令徐白觉得有些恶心。
徐白的眉头皱了皱,丁烈的眉头也皱了皱。
刀疤谭讪笑道:“几位老板肯定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可这岛不比外头,本身就没有任何旅游业,所以什么饭店,娱乐场所是一个都没有。只能凑合凑合,几位可别介意。”话落,他还主动给俩男人发烟,第一根发给了陆鲲:“鲲爷,上次的事可别放心上,今天吃了这顿饭,日后咱可都是兄弟了。”
陆鲲眼一撇,为徐白拉开椅子,待徐白入座,他站在椅子后头刻意把手搭在徐白的肩头,一把玩弄着徐白的头发,一边对刀疤谭说:“就是和你谈笔生意,兄弟不兄弟的,日后再说。”
刀疤谭的脸色瞬间一变,可又奈何不了陆鲲。对他而言,现在他们可是财神爷,这世上可没人会把财神爷得罪。更何况他们这趟来连批打手都不带,面对这驻地这么多兄弟的气势也丝毫不畏惧,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刀疤谭这心里更是留有几分畏惧。
刀疤谭赔着笑脸,连连点头:“是,鲲爷说的是。”
片刻之后,几个人都坐稳了。
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人的大圆桌上只稀稀拉拉做了五个人,徐白,陆鲲,丁烈和李春香挨着坐,就显得更为空荡了。
刀疤谭的架势很大,他坐在主人位上,身后笔挺地站了七八号年轻力壮的马仔。
陆鲲瞧出了这人在打心理战,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偏生陆鲲是最不爱吃这一套的人。
陆鲲把旁边的一张空椅子拉过来,左脚一曲,把脚架在了椅子上寒寒地发问:“这饭我们还吃不吃?”
丁烈放下茶杯也搭腔道:“刀疤谭,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但我们既然敢这么单枪匹马过来就肯定留了后手,少干蠢事才能活得更久。”
丁烈的语气儒雅至极,让刀疤谭有些恍惚,像这种气质的男人,应该更适合教书先生或者律师,怎么就成了个倒卖文物的超级大贩子呢?
昨晚的三人一个已经不在岛上,之所以刀疤谭没过问,是因为在让人请他们吃晚饭之前就已经知道其中一人离了岛。现在再听他们的意思,刀疤谭这心里忽然就垮了,有点毛毛的。
刀疤谭手一摆把众多兄弟都给支了出去。
“几位老板,你们看,我是很有诚意的。”刀疤谭拍着胸脯。
陆鲲说:“先吃饭吧。”
“喝点酒吧,我这瓶可厉害了,1965年埋到现在的好酒。”刀疤谭举起酒瓶。
李春香扯了扯丁烈的袖子:“别喝酒了吧。”
丁烈偏头,望一眼李春香,从她的瞳孔里,丁烈瞧出了这个女人对于处境的紧张感。
丁烈对她说:“我不喝。”
李春香点头。
忽然就传来一阵豪放的笑声。
刀疤谭鄙视道:“真没看出来丁总这么怕媳妇。您身边这位一定就是丁太太了吧,长得还挺好看的。”
李春香这心里咯噔一下,大脑第一反应就是说不。
可大腿被丁烈的手轻轻掐了一把,他眼神扫过去,暗示她少说话。
李春香眨了眨眼睛,点头,随即移开视线。
可就是这样的小细节让刀疤谭看出了端倪。他立刻发问:“难道这位不是丁总的太太?”
“她是。”丁烈极为镇定,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桌布之下,李春香闻言后手又习惯性地拽起了自己的裙子,丁烈瞧瞧伸过手,将她强行按住,那力道很惊人,把李春香的整个手都给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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