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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老但讲无妨。”
既然愿意出手帮赤龙门,钟紫言哪里会吝啬到连一个条件都容不得讲的地步。
只听樊华开口,“除日常酬劳外,贵门还得每月负担一些研制灵酒的材料,供老夫造酒。”
这言语明显不是开玩笑。
相当于是要多付灵石,钟紫言正色问道:
“不知……每月需要多少支持?”
樊华大手一挥,很仁义的样子,“钟掌门放心,不多,只需七八百一阶中品灵石”
……
钟紫言呆立当场,这的确是‘不多’。
平常赤龙门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三百余一阶中品,这位炼丹大师开口直接就是赤龙门两三个月的收成,真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若不是先后有重阳狩宴和西陵道兽潮两大事件中得来的灵石,单论门派库房每月入账,开支只能持平。
樊华旁边的祁柩老头隐蔽探出手戳了戳老友,暗示他别贪得无厌,介绍这份活计已经卖了老脸,如今又是酗酒登门,又是讨要酿灵酒的材料,正事儿还没干成一件,哪有这样的人?
殿内唐林原本对这位炼丹大师颇有好感,如今彻底改观,这老头明显是来勒索敲诈的吧!
沉吟良久,钟紫言苦笑道,“实不相瞒,鄙门家业……”
一听这像是要拒绝的说辞,樊华黄须一抖,赶紧出口堵了钟紫言的嘴,“钟掌门,老夫酿制灵酒可不是单纯为了享口腹之欲,那酒名唤【剑仙酒】,有增益体魄,滋养筋骨的功效,遇上识货的人,每瓶少说也能卖三百,额不对,五百枚一阶下品灵石!”
一瓶算五百枚一阶下品灵石,要卖一千瓶才能赚五百一阶中品灵石,钟紫言细致一算,一个月能卖那么多么?即便卖了那么多,也还是亏本状态。
又看向祁柩老头,其人低头不语,离着樊华已经有几步远,好像有种刻意假装不认识樊华这个老友的感觉。
祁柩怎会不知那酒,往日听樊华吹的神乎,定那么高的价格,根本没人买,以前就因为造酒这件事,搞的倾家荡产,在上和城差点住不起租的洞府,此时拿来忽悠赤龙门这位年轻掌门,祁柩简直想掐死樊老头,今日真是丢大脸了。
再说钟紫言,此刻也不知那酒到底好不好卖,盘算一二,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若不然这样,我门中先支持樊老两个月,若是那酒卖的好,加大支持,若卖不好,咱们再从长计议!”
这已经是钟紫言最大的让步了,所谓的‘从长计议’,便是不用再议了,到那时都损失上千一阶中品,还继续支持,那不是傻子吗?
樊华犹豫片刻,“也好,另外……敢问贵门中可有剑修?”
擅用剑的的确不少,钟紫言随便一想,便说出了姜玉洲、齐长虹两人,二代弟子中陈盛年和谢玄的本命也是剑类器本命,以后门内剑修应当不会少,这类修士杀力强绝,所耗得修炼资源也比普通修士多的多。
知道门内有这方面的人,樊华兴高采烈,只说‘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钟紫言也没明白意思,聊完这件事后,殿内几人又东拉西扯聊了双方的背景,樊华是个散修,无亲无故,孜然一身,这样的人,很适合拉拢起来长期合作。
之前是有为樊华预先准备暂居洞府的,就在祁柩的隔壁,待几人大殿中谈的差不多了,钟紫言先让唐林带着去居所洞府看看,四处观赏观赏。
自己则离开大殿,向断水崖下走去,要将苟师兄迎出来。
费力解开禁室禁制,苟有为缓步走出门内,时值上午,冬日阳光不甚刺眼,半年多没有见过日光,苟有为遮着额头望天空,碧蓝白云飘散汇聚,心旷神怡,这就是自由的感觉,真好
自这一日起,钟紫言身侧便多了一个如影般的人,苟有为。
除了修炼以外,各种杂碎事物都去尝试尽力做,能为掌门分担多少是多少,这是苟有为的想法。
樊华自从第一天逛了圈断水崖以后,每日沉静在自己的洞府内,钟紫言有时想去请教一些问题都不好意思打扰,他的洞府里时常传出一些爆炸响动,若猜测不错,应当是炼制各种丹药失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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