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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冯守时的尸身缝合好之后,苏青染脸上的兴奋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倦。
回去的马车上,苏青染直接睡了一路。
君轻寒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了。
回到二王府,等到苏青染沐浴之后,安稳的睡下,君轻寒这才拿着装着虫子的小瓷瓶来了静云院。
此时,白玲难得闲了下来,正在为自己割腕排毒。
君轻寒来得猝不及防,她看着他进了房间跟本没有来得及处理自己的手腕,“寒王,你突然过来,有事么?”
扫了眼从她手腕处流下的黑血,君轻寒略略皱眉,“你这是……”
“我没事。”白玲飞快取了药撒在伤口上,然后取了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包扎在手腕上。
君轻寒不动声色敛眸,然后将手中的小瓷瓶递过去,“今日苏青染验尸,在冯守时脑子里发现了一只虫子,我觉得像是蛊虫,找你瞧瞧。”
听到蛊虫这个字眼,白玲的眸光顿时颤了下,缓缓接过小瓷瓶。
拔开瓶塞,她从里面倒出了一只白色的蠕虫,许是因为挨饿,这只原本还胖乎乎的虫子此时已经扁了下去。
白玲只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
“这是南疆的银蚕蛊,专门吸食人脑髓,等到将人脑髓吃完,它就开始释放骨毒,将自己一并毒死。”
“南疆的蛊?”君轻寒沉眸。
白玲点头,“当年我娘为了救我爹,不小心落了这种蛊,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因为此,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认这种蛊,我不会认错。”
这东西的模样和他爹画得一模一样!
君轻寒点点头,“我知道了。”
“寒王,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想要这只银蚕蛊。”
君轻寒点头,“可以。”
白玲看着在手心中慢慢蠕动的银蚕蛊微微勾了下嘴角。
当年她娘死后,银蚕蛊的骨毒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十六年来,她爹用药物抑制着,但却无法改变她只能活到十八岁的事实。如今,她拿到了银蚕蛊,希望还有别的法子。
君轻寒回到静心院,苏青染身上穿着轻薄寝衣,趴在榻上,撅着屁股睡得正香。
看到这一幕,他的眸光顿时柔软了下来。
“叩叩叩……”
听到百里赫敲门,君轻寒眼尾的余光扫了眼榻上的苏青染,缓步出门。
“那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百里赫问,他看见君轻寒从静云院回来,立即跟了过来。
“南疆的银蚕蛊。”
“南疆人也来了?”
君轻寒略略颔首,“除了南疆人,没有人会养蛊,更没有人能够操控蛊虫。”
“我去查一查,南疆人既然来了东临,不会没有半点痕迹。”
君轻寒点头,话虽如此,但是南疆人既然在他们将要抓人的时候将冯守时用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就说明他们早有防备,他们想要寻到痕迹,并非易事。
“江州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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