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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面很安静,只有雨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以及被陆南望吓坏了的小野猫在沙发上冲着他拼命地叫着。
然,男人今天势必要从时安口中得知她和梁天琛的关系,又怎么会轻易地松开时安?
男人如刀削般的面部线条紧绷,深邃的瞳孔当中带着冷色,薄唇抿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压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处在爆发的边缘,只要她一句话,可能不管她和梁天琛是不是夫妻,他都会不受控制地……
时安胸口剧烈的起伏,被他扣着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他强硬,她也不甘示弱,大不了……
一拍两散。
“你今天要是做了,我丈夫不会放过你。”她冷静而又从容地说出这番话,吐字清楚,字字句句落在陆南望的耳中。
她结婚了,和梁天琛结婚了。
他扣着时安手腕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些,压着她的力道也没有先前那么大。
都这样逼她,她依然坚持说和梁天琛是夫妻。
他更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决,要为了她丈夫守身如玉的坚决。
忽的,男人松开了她,时安长舒了一口气,忐忑的心却还没有恢复平静,她看着陆南望彻底从她身上离开。
他危险的物什离开她之后,她才从沙发上起来,“流氓。”
时安的声音掷地有声,称呼这个刚才乱来的男人为——
流氓。
他基本上衣衫完好,就是这样的衣衫完整,让时安觉得她一丝不挂更显狼狈。
她蹲在地上将刚才被男人扯下的衣物穿上。
蹲下身的时候,时安看到白色长毛地毯上一把银色的钥匙,可能是刚才那个男人脱裤子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面掉出来的,时安悄无声息地将钥匙捏在手中。
她草草穿上裤子,将碎成片的衣服裹在身上,回身,她看着已经提好裤子的男人,淡声说道:“衣服坏了,再借一件你的衣服。”
沙发上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进口袋当中……
时安眉头微蹙,他是要找钥匙?
估计是没找到,他忽然间站起身。
时安往后退了一步,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
男人只是将茶几下的香烟拿了起来,几近粗鲁地从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
呛人的烟味传入时安的鼻尖,她眉头紧蹙,转身上楼,一刻都不愿在有他的地方待下去。
远离了男人的视线,时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有些恍然地在陆南望的衣帽间里面找衣服。
她伸手将一件T恤拿出来的时候,手中的钥匙掉了出来,她才想起来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钥匙。
但是显然,她现在只想快点穿了衣服从这边离开,多待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倒不是为了梁天琛要守身如玉,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和陆南望发生任何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固然是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但她还没有爱他爱到要不管不顾到沦为他的情人,沦为他高兴时搂在怀中抱抱亲亲,
不高兴时可以十天半月不理会的养在外面的小三。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
匆匆换上衣服,时安将钥匙放进口袋当中,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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