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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阎渊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耐心,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给欢儿把脉。
白陌微抬宽厚的白色袖口,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静心地给她把脉,却能感受到身后两个男人的视线,不由似笑非笑。
两个帝王为她神魂颠倒,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他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她与自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诊脉完后,白陌淡淡起身,在两人的视线中开口,“臣可以断定熹妃中的便是青花,青花的解药臣其他的都容易找到,除了一个药引。”
阎渊心底咯噔了一声,“是人的血肉?”
“是。”白陌给出的答案果然与宫中太医无异。
正当阎渊要绝望的时候,容檀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别的东西,若是和太医的诊治无异,他便不会特地来这一趟,他低谙道,“一定需要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
“至亲之人是需要的。”白陌突然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地看着他,“不过,不一定是要有血脉相连的至亲。”
“那是哪种?”阎渊急不可耐地追问了一句。
“同床共枕的最亲密之人。”白陌意有所指地淡道,“用此人之血做药,此人之肉做引子,一日一次,三日后臣保证熹妃便可痊愈。”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气氛似乎僵凝了。
容檀和阎渊怎会听不懂他指的就是他们两个,他这话明显在试探他们两个谁愿意,用自己的血肉来救苏初欢。
只是如此试探更让两人觉得蹊跷,若说太医所说亲人的人血人肉做药引,虽然是偏方,但还有几分可信,而白陌的话,完全像是在戏耍他们。
同床共枕最亲密的人,岂不是说谁与苏初欢鱼水之歡过,那便是她至亲之人,可以用来做药引。
这样荒诞的话,谁会信?
可是偏偏在这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即使不信,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否则只剩牺牲容颜这一条路可走。
容檀和阎渊谁也不想。
只剩白陌原以为两人会争先恐后地做这个药引,没想到最后只有容檀毫不犹豫地沉声道,“我做药引。”
而阎渊却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手背的青筋却微起,他无法开口说他与欢儿其实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他也做不成这个药引,即使他愿意。
看上去,他倒像是贪生怕死之人一样。
所以阎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事实上是他没办法做这个药引。
听罢,白陌若有所思地瞥过容檀,然后交代道,“这三日,你每日都要割一块血肉,并且不能用草药麻醉疼痛,也不能一次割完,必须要是新鲜的血肉,这样你要忍受三日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你确定要为熹妃这么做?”
如今熹妃已经不是他容国皇帝的女人了,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做,连阎渊都没肯,他装什么好人?
容檀却霸气地冷酷道,“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好青花的解药,其他勿须再问。”
话落,白陌淡淡扯唇,“那你现在便跟我来吧。”说完,他已然拂袖离去。
时间所剩不多,自然要为欢儿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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