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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久久的,一片沉默。
方希悠别过脸不看他,曾泉,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觉得我想走到这一步吗?”终于,他开口道。
方希悠看着他。
“这么多年,是,我承认,我是对你太过冷漠,可是,你又给了我什么?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需要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在哪里?”曾泉道。
“所以是我的错了,是吗?当初,你去云南,我跟着你过去,可是你怎么对我的?不理不睬,对我不闻不问。我一个人,去你工作的地方,我对那里也是一无所知啊!除了你,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你就那么丢下我不管,一走就是三五天,你觉得我能待得住吗?我想陪着你,可我陪着的除了空气,还有什么?”方希悠道。
“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很好的去照顾你。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其他的时候呢?你又为我做了什么?我调到河北去,总是离家近了吧?你呢,几个月都不去看我一下,我回到家,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一个人,对着那幢房子的四面墙过了三年,你觉得我很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曾泉道。
“去云南的时候,你对我那样的态度,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你觉得我是弱智吗?我要足够弱智才会忘记你对我的冷淡,我要足够健忘才会忘记你是为了苏凡才和我结婚!你觉得我还有多大的勇气去和你在一起?我还得有多大的力量去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过去的事?”方希悠道。
曾泉摇头,却只是摇头。
“这么多年,你心里想着的,只有苏凡,你关心的,只有苏凡。她只要有一点点不顺心,你就紧张的不行。可是,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在意过我?我也是个人啊,我也需要你的关心啊,我是你的妻子啊!”方希悠望着他,哭诉道。
“关心?你需要我的关心吗?”曾泉看着她,道,“你什么事都做的完美无缺,家里家外,你有什么事做的是别人不满意的?你还需要我关心吗?在你眼里,我幼稚,我没有水准,你还需要这样幼稚、这样没有水准的我的关心吗?让我这样的人关心,你还是方希悠吗?”
方希悠的泪,止住了,盯着他,嘴唇,颤抖着。
“这些年,你对我,只有怀疑,只有疏远。你有事,可以和以珩商量,可以和任何人商量,就是没有想过我。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我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可现在,你还口口声声说是我不够关心你?我怎么关心?你告诉我怎么做?”曾泉反问道。
“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啊!从小到大,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方希悠捂着脸,泪水从她的眼里涌出来。
“你爱我?你爱我吗?你爱的,只有你自己!”曾泉说道。
方希悠,怔住了。
“如果你爱我,你可曾给过我一点信任?你来来去去重复的,只有苏凡苏凡。是,我是喜欢过她,那又怎样?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是你一次次揪着不放。是你放不下,还是我放不下?”曾泉道。
“是我放不下吗?你在家里,当着多少人的面,你和她打情骂俏,你以为是我看不见,还是别人看不见?是我放不下吗?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下?你这样我怎么放下?”方希悠反问道。
“她是我妹妹啊!在一个家里面,你要我不理不睬吗?还是拉着长脸?她是我亲妹妹,你连我亲妹妹都要怀疑,你——”曾泉道。
“在你的心里,她只是你的妹妹吗?同样是妹妹,你为什么对娇娇和对她就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你那是在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吗?”方希悠道。
曾泉对于她的话,真是已经超出了不可置信的地步,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意外了。
“那你觉得是什么?你以为就你觉得不对劲?如果我和她真的有什么不对劲,霍漱清会看不出来?霍漱清会不闻不问?你——”曾泉道。
方希悠擦去眼泪,冷冷一笑,道:“他?他追求的只有权力,他会在乎他的老婆和什么男人有暧昧吗?如果他真的在乎,就不会把自己的老婆派去医院照顾情敌,就不会放任苏凡和覃逸飞纠缠不清。”
曾泉无奈地点头,道:“是,是,他追求的只有权力,为了权力,他可以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要,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是吗?在你的眼里,还有哪个人是正常的?只有沈家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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