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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的到底是六年前的云溪,还是现在的云溪?”她灼灼的目光直逼向他,闪动着认真的光芒。
龙千绝如画的眉毛轻挑了下,很是不解,为何她总是纠结于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上,这两者有区别吗?
“溪儿,你究竟想问什么?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你究竟在犹豫什么,还是你心里另有顾虑?”
深吸了一口气,心底隐隐地失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喜欢的究竟是六年前的云溪,还是现在的她吧?这样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招亲大会是我娘和奶奶一手操办的,相信她们一定会为我觅来不少沁阳城内的优秀男子,你若是想知道究竟谁会成为小墨未来的爹爹,届时欢迎光临和观摩。”
云溪浅浅地勾唇,飒然转身离去,转身的刹那,那一抹浅笑便彻底消失了。
萌动的心,无处安放,那么就让天意来决定吧!
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龙千绝站在原地,遥遥地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心微微蹙起。为什么他还是看不透她?她的心明明已经向他靠近了,可为何总是患得患失,突然之间又远远地离去?
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尤其是像她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更加让人难以理解。
招亲大会吗?很好,他倒要看看,究竟谁敢来跟他抢他的女人?
一抹锐利的精光划过眼底,他冷冷地勾唇,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一日之后,龙千绝便消失了,彻底离开了将军府,再没露过面。
云溪的心中更加忐忑了,同时也很气愤,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吗?她不过是气气他,给他些许的考验,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能不好找吗?
她偏要找一个比他强上十倍、百倍的男人来,气死他,让他惭愧而死!
“娘亲,你快把盆栽的叶子给摘没了,你跟它有仇吗?”
儿子软软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云溪低头看去,豁然发现自己正对着一盆盆栽蹂躏发泄,那上面的绿叶几乎都已提前退休,等着入土为安了。
云溪轻咳了声,丝毫没有尴尬和困窘之色,低头看着儿子道:“娘亲是在帮它手工修剪枝叶,这叫艺术,懂吗?”手指一拨,将盆栽挪到了一边,她若是再继续下去,它可真全毁了。
“哦。”云小墨点着头,却是一脸的不信。
“娘亲,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我还想跟他学练剑呢。”
“别跟我提他!你想学练剑,娘亲教你。”
云小墨抿了抿嘴,有些为难道:“可是,飘雪十三式,只有爹爹才会……”发现娘亲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音慢慢地弱了下去。
糟了,娘亲看起来像要发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像樱子所说的娘亲是欲求不满的表现?
娘亲一定是很想得到一样什么宝贝,可是一直得不到,所以才会欲求不满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娘亲,你想要什么礼物,能不能告诉小墨?”
“礼物?”儿子的思维跳跃颇有她的风范,云溪抬眉想了想,道,“我现在就想吃一只纯正的北京烤鸭!”
“烤鸭?”云小墨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甜甜地一笑道,“哦,小墨知道了。小墨一定不会让娘亲欲求不满的!”
“嗄?”云溪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么彪悍的一个成语居然从纯洁可爱的儿子嘴里迸了出来,她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道,“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郑夫子看起来一派道貌岸然的君子风范,却在课堂上教孩子们这么彪悍的成语?啧啧,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郑夫子拼命挣扎着,从课堂的讲桌底下爬了上来,委屈的表情申诉:“万恶的女人,你居然如此诋毁我纯洁的心灵,我恨你——”
午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到齐了,只差小墨一人不见了踪影。
“怎么还不上菜?我都快饿扁了。”白楚牧敲着碗筷,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云溪抛了他一个白眼,冷声道:“小墨去哪里了?白楚牧,你把我儿子看哪里去了?”
白楚牧嘴一扁:“他……他刚刚好像说要去厨房……好啦好啦,我去厨房看看。”白楚牧只好搁下了碗筷,灰溜溜地往厨房跑。
“对了,爹,二娘跟云孟瑶的事查得怎么样?”趁着等候的间隙,云溪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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